女人的哭声哀伤怨憎,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悲痛。
都说父母是庇护孩子最有力的后盾,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在权贵者面前,弱小宛若蝼蚁,只能任由他们践踏。
天下没有任何的悲痛能敌得过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也想去讨个公道,可最后的结果便是孩子她爹被打断了一条腿。
妇人哭声不止,说话断断续续,但所有人皆能感受到其中的撕心裂肺之痛。
“满口胡言!”谷玮指着妇人,目光如刃,“你分明是看我儿身死无从分辩,便来此朝他的身上泼污水!
说!你是不是被此女收买,与她合谋特来此陷害我儿!”
谷玮冷声喝到,气势凌人。
妇人抬起眼望了他一眼,眸光冰冷麻木,唯独没有一丝惧意。
“你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吗?你敢发誓,他做的那些事你一无所知吗?”
谷玮虽不完全清楚谷森做过的事,但亦知道他胡来惯了。
他也曾骂过谷森,想找女人找府里的丫鬟,少出去惹是生非,每次谷森都乖乖应下,但没过多久便又给他捅娄子。
可这些他自然不会承认。
“若真有其事,你为何不早早来此状告我们,却非要等到今日才说?
我看你分明是被人收买,故意造谣!”
妇人悲痛欲绝,不管不顾的站起身,朝着谷玮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世上可有父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来败坏自家女儿的清白?
我们当然也想讨回公道,可我们连你们谷府的大门都没进去,我家男人便被你们府上的小厮打断了腿啊……”
妇人哭得肝肠寸断,几个女子搀扶着她纷纷垂泪安抚,同为母亲,她们自然可以体会这种锥心之痛。
“大人!草民也知道谷森的恶行,愿意出来作证!”一男子从人群中走出,跪地道:“谷森垂涎与草民的堂妹,屡屡调戏,可堂妹早有婚约,那谷森竟威逼那男子家中与我堂妹退了亲事。
我叔父一家不忍女儿被人糟蹋,只能连夜搬离临安,至今不敢归回,还请大人明察!”
“大人,草民的侄女……”
“大人,草民的邻家小妹……”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这妇人哭诉之后,又有许多苦主跪在地上诉说冤屈,这等场景让京兆府尹都震惊不已。
若他们所言为真,这谷森简直是十恶不赦的yín 贼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