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
最后三个字,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顾忌的看了一眼孟初语,但是此时女儿的目光充满担忧,也看着他。
知女莫若父,孟昌鑫立刻明白了孟初语在担心什么,担心他生气。
当即,他压抑住怒火。
不等孟昌鑫问话,桓子夜率先开口说道:“伯父,之前的事我很抱歉,让初语那么伤心。”
“哼!”孟昌鑫撇过头去,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爸,”孟初语小心翼翼地拉的拉父亲的衣角,“听他解释嘛……再说,你之前不是已经答应我,不生气的。”
越往后,声音就越小,其实她自己都明白,让孟昌鑫不生气实在是强人所难。
“你还说!”孟昌鑫没好气地瞪了孟初语一眼。
生死的事情,哪里是来开玩笑的?
但是一联想到桓子夜“jūn_rén ”这个身份,孟昌鑫其实可以理解,他大抵是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只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能不能接受又是了一回事了。
桓子夜自知有愧,不敢乱说。
孟昌鑫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孟初语:“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没死的?”
“到帝都以后知道的。”
那就说明,之前的伤心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又瞪了桓子夜一眼。
孟初语却帮桓子夜说话:“爸爸,其实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死了,他也是没有办法告诉我,因为他受了重伤。”
这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通过桓未雪几次在军区给桓子夜送药、加上追问桓子夜,对方才勉强告诉她受伤的事情。
孟昌鑫这才给了桓子夜一个眼神,打量着她,人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确实脸上多了一道疤,沉默了一阵他才问:“好了吗?”
桓子夜得了便宜哪敢卖乖?赶紧说:“早就痊愈了,您不用担心。”
“去你的!”孟昌鑫恨不得踹他一脚,“我才不担心你呢!我是不想我女儿担心你!”
桓子夜眉眼带笑,恭顺的回答说:“是。”
见父亲不生气,孟初语推着孟昌鑫在座位上坐下,打了前台电话,让人上来点菜。
他似乎是消了气,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人生在世找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能遇到桓子夜这样的人更是难上加难,人活着当然比死了好。
至少席江城这个人在孟昌鑫的心目中,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桓子夜发现孟昌鑫的脸色渐渐平复下来,说:“伯父,有些事很要紧,所以我想拜托您。”
孟昌鑫现在的语气没有那么冲了,问道:“什么事?”
“再也不要提起‘席江城’,我只是桓子夜。”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孟昌鑫也被这股情绪所感染,知道这之间肯定有什么讲究,便点了点头:“行。”
他在脑海中思索着“桓”这个姓氏,怎么听怎么耳熟。
“你姓桓?”几十年前,季家在帝都,孟昌鑫自然也对帝都的一些家族略有了解,“你认识桓景升老爷子吗?”
孟昌鑫并没有见过桓景升,可这个名字在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