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孟初语不解的问。
桓子夜拉住她手，朝外面走去，轻声说：“今晚，我们换个项目。”
此刻，两人正好走到路灯下，微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他脸上的神情宁静而温柔，美好到不可思议。
“换、换个项目？”
孟初语心头猛的一跳，不知怎么想起了之前张蕾说的话。
她结结巴巴的问：“什、什么项目啊啊？”
桓子夜正面没有回复她，只是牵着她的手往某个方向走去，态度颇有些神秘：“跟我走就知道了。”
“……哦。”
孟初语轻轻应了一声，忽然感觉脸颊好烫，温度逐渐蔓延到全身，烫得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还好，夜色掩盖住了她的脸色。
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脸得有多红。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孟初语总算看出他要去哪里了，她惊愕道：“这是……射击馆？”
由于射程等原因，手枪的射击训练都是在专门的训练室里进行的，而场外的射击训练通常都是步枪。
看着逐渐接近的场馆，孟初语忽然想到了刚来军区没多久的事情。
那时候，她刚被调到女兵小队，枪法惨不忍睹，每天来这里训练。
身边这人顾忌着身份被暴露，不肯认她，却又总是找借口过来看她训练的情况，时不时还亲身上阵指导。
说起来，这也才几个月前的事情。
可是这么一回想，却好像过了非常漫长的时光，当时的情景已经恍若隔世了。
桓子夜忽然开口说：“在这个军区，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语气温柔缱绻，透着点纯情，透着点怀念。
孟初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哼道：“约什么会？当时我都难过死了，在你心里那居然是约会？”
他当时是不是心里还怪美的啊，简直越想越气。
桓子夜忽然停下脚步。
“对不起。”
他走近了一步，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初语，曾经让你那么难过。”
孟初语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见他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反而感到不自在。
“都过去了……”她轻声说。
那点子难过，又哪里比得上当时得知他死去时的悲痛呢，又哪里比得上失而复得后的喜悦呢。
当初那些十分难熬的日子，如今回想起来，心境已经大不一样。
都因为有了身边这个人，而变得甜蜜起来。
桓子夜轻轻拥住她，承诺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哭了。”
这条路上来往的人多了很多，抱了一会儿，孟初语就伸手推了推他，不好意思道：“有人看着呢。”
“就让他们看着吧。”
话是这么说，桓子夜还是放开了她，同时朝暗地里打量的人投去警告的一眼，把人吓得做鸟兽散。
两人一道走进了射击馆，打算找个位置，却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孟初语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便听到另一个方向传来一道男声——
“哟，首长和首长夫人来巡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