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趁这个晚饭的时间好好的增进一下感情,但陈炎还没来得及搞些比较有感觉的事情。就被一个电话给打断了:“黑子,你赶紧到医院来一下,你外婆发病了。”
陈国忠的声音显得特别的着急。
这一听陈炎顿时就把什么浪漫什么色心全丢到了一边,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直接就开车赶往医院。到了门口以后再打了个电话问清位置。到了三楼的手术室外边一看顿时心里就沉了一下,父母,外公,小敏,乐乐和小姨都在一个个都很低落。
“什么病说没说”
陈炎快步走过去朝父亲问道。
陈国忠叹了口气:“突发脑溢血,医生说这次可能挺不过去了刚才你外公已经签了手术单。”
张顺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捂头,原本满是活力的脸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张玉香也是一脸的担忧,陈炎这时候也不想说什么了。陪着大家在手术室外边静静的等着。乐乐虽然对这个外婆还不怎么认识,但在大家的感染下也是沉默不语。
一个多小时以后,手术室的灯灭了。众人马上紧张的围了上去,好一会后才出来一个样子很疲惫的医生,一边摘着口罩一边愧疚的说:“我们已经尽力了,患者的年纪有些偏大,承受不了高强度的手术。”
“妈”
张玉香和张玉芬姐妹俩抱在一起顿时蒙头大哭起来,小敏也是默默的流着泪。乐乐在一片不知所搓的安慰着她们。张顺名好像一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样,表情出奇的平淡:“大夫,我老伴的死亡证明开一下吧”
说完手有些颤抖的掏出烟来点了一根。
本来医院是不能抽烟的,但现在医生也能理解家属的心情。所以没去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来个家属开一下死亡证明吧”
陈国忠作为唯一的女婿跟了过去。陈炎有些楞神,前段时间还生龙活虎的外婆怎么说走就走了。想起小时候她对自己的疼爱,禁不住一阵心酸也流下了眼泪。一家人在手术室外边哭得泪如雨下
两天的时间里陈炎忙着帮外婆火葬和其他的后事,等到灵堂设立的这一天。陈炎把手机关了,脑子里破天慌的没去想其他的事站在已经布满了白布的灵堂前看着外婆的遗像一阵的难过,女人们跪在旁边哭个不停。外公一下好像老了很多岁,这时候坐在灵堂外边发呆。院子里挤满了来吊唁的乡亲们,老人一生与人为善,在当地也算是人缘良好。
“黑子,墓地什么的你找好了吗”
由于两位老人膝下无子,陈国忠这个女婿自然就挑起了这个担子忙前忙后起来。这时候一脸的疲倦
“好了,在六顺山那”
陈炎表情漠然的点了点头。
张顺名的沉默让原本就悲伤的气氛更加的凝重,一根接一根的抽了好一会的烟后说:“黑子,你要是生意忙的话不用在这忙活。”
陈炎知道老人心里不好受,走上前去轻轻的搭住了他的肩膀:“外公,什么生意能比我外婆还重要。”
“哎,其实我们活得也够本了她一身的病现在一走也算是解脱了”
张顺名哀伤的叹了一口气。
“老哥,你就别伤心了有咱们在保准大姐走的风风光光的。我一会让孙子们全来帮忙”
一旁的老人们似乎早已经见惯了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的走,对这一切都看平淡了。
“是啊,我这就给我那混帐孙子打电话”
众人都附和起来。
陈炎自然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发觉自己的胡子礤也长了不少。想到家里就自己和爹在到时候出殡还没办法风光一些,确实有些不好。这才慢慢的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有不少的信息了。谢振豪的,小东的许锋,白凤凤和叶柔的都有。这时候已经没心去理会他们了,直接给谢振豪挂了个电话:“炎哥,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呢”
谢振豪的声音带着惊喜的说道。
陈炎的语气很漠然:“我外婆走了,今天下午出殡”
谢振豪明显楞了一下,好一会后才安慰道:“节哀顺变,老人家会走好的。”
说完拍着胸脯保证:“我马上带人过去送送她”
他也清楚陈炎家里的男丁少,问明了地方后把电话给挂了。
走马换灯一样的吊唁过后,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法师说现在是出殡的最好时候,这里距离六顺山足有十多公里的路程。自然就得坐灵车去,乡亲们找来了一帮小伙子帮忙抬棺木上车后,陈炎的欧宝根本就装不下那么多人。这时候本来就有些拥挤的小道上突然开来了一辆辆轿车
谢振豪,金老板,刘明,蔡忠明,赵伟明全都来了。同来的还有小东一帮人骑着摩托车,场面倒是颇为壮观。见了陈炎以后一个劲的安慰
“帮忙载乡亲们上山吧”
陈炎淡淡的应了一句后,开着车载着自己一家跟在了灵车的后边。其他人也赶紧跟上,不得不说这样的车队在小村来说也是比较风光的。更何况后边还有二三十部摩托车静静的跟着,规模算是不错。
“黑子,这都是谁啊”
半路上陈国忠忍不住问道。
“县长,镇长,公安局的什么都有。”
陈炎淡淡的回了一句。
张顺名也隐约知道外孙现在门路广了,忍不住有些哀愁的说:“老婆子要知道她死了也这么一群人来送,闭眼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