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就给我写信。”凤离天把玄机楼派来的隼鸟交给轩辕锦墨,这一只是玄机楼里最快的鸟,黑亮的眸子警戒的望着四周,灰黑相间的翅膀有力的拍打着,随时准备一飞冲天。
轩辕锦墨摸了摸隼鸟黑色的脑袋,抬手让它飞起来。隼鸟拍拍翅膀,欢快的冲入云霄,又飞快的折回,在高空中盘旋。
轩辕锦墨抿唇,沉默片刻,抬手把凤离天抱到怀里,埋首在他颈间:“若是到年休你还没回去,我就来找你。”
“我哪有那么笨,四个月还学不会?”凤离天轻笑着抱紧哥哥,安慰的摸了摸他的背,慢慢分开,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啄一口,“不许招人侍寝,不许跟妃子月下谈心,不许在城里喝花酒,不许不吃饭……”
“罗嗦!”负责运送轩辕锦墨上去的凤清绝不耐烦的打断凤离天的话。
“我知道了。”轩辕锦墨抿唇轻笑,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凤清绝不耐烦的拽起他,轻盈的跃上了峭壁,几个起落便飞上了崖顶。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等在崖顶身着银甲的jūn_duì 齐齐跪倒,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天地。
轩辕锦墨站在崖边,还未来得及与凤清绝道谢,那人已经飘了下去。回头向下望,山岚飘荡,遮住了谷中的景象,空余一片苍茫。天儿呆在师父和皇叔身边,是最安全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轻叹一口气:“平身。”
转身,上马,绝尘而去。
凤离天站在原地望着哥哥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肯挪步,直到凤清绝飘过来给他一个爆栗:“发什么呆,练功去!”
“师父……”捂住被敲痛的额角,凤离天哀怨的望着毫无同情心可言的师父,那人根本不为所动,转身就走,只得撇撇嘴,灰溜溜的跟着他向寒潭走去。
鎏火九重学着并不容易,就算是凤清绝也不清楚具体的方法,而鎏火秘籍上关于第九重的记载只有寥寥几句,凤离天只能一边摸索着练,一边与师父探讨。
霸道的鎏火真气,常常走错筋脉,幸好另一根筋脉已经封死,不然连同前八重的真气也要一同暴走。寒潭周遭的竹林,早被时常□的真气毁得七七八八,而凤离天也为此受了不少的苦,有时弄得轩辕澈也束手无策,只得把蓝瑾招来,将他体内的鎏火化解,从新练过。
后来,千寒山上前来挖雪参的药农奇怪的发现,雪山上那道巨大的冰瀑布融化了,而且传说有人在山涧里听到了凤鸣声。人们觉得奇怪,这千寒山里供奉的不是狐仙吗?怎么会有凤凰呢?
鎏火九重,逆天而行,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从天上俯冲而下的鹰隼,每隔几日就能带来一封京城寄来的信,凤离天每日除了练功或是偶尔处理一下宫务,其他的时间都用来读这些信,反复的读,躺在花丛里读、坐在大树上读、泡在寒潭里读,甚至蹲在皇叔的灶台边一边烧火一边读。然后,用他歪歪斜斜的字给墨写回信。
轩辕锦墨的信中其实没说什么,全是些日常琐事。
“父皇带着母后去江南了,说是京城的冬天太冷,要赶在霜降之前到洛城听曲儿。不知道听雨楼的荷花败了没有……”
“匈奴进贡了些雪貂皮,我看梧桐深院里铺的就是兽皮,就叫人做成了毯子,铺到了龙床上。天冷了,睡在兽皮毯上确实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