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涨過后我瘫倒在凤来身上,任由尚未疲软的rou棒泡在依然滚烫的nèn_xuè中,享受着激情過后的温柔。
************身边的凤来激情過后已沉沉睡去,而我却心事重重无法成眠。倭寇的来袭,鸣蝉的感喟,萦绕在我心头,令我心神不安。
房门轻响,鸣蝉出去了。不久听见院中有利刃嗖嗖的破风声,她每日对峙的晨练开始了。
我归正也睡不着,索性起身下地穿好衣衫,又用青盐漱了口,擦了把脸,便踱步来到外间,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正逢旭日东升,阳光正映射在鸣蝉手中的宝刃流彩虹上,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听她说起過,她练的是“三十六路天罡剑”共分三十六招,刚猛迅疾,劈、削、刺、撩、扫、点,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每一招均暗含着无穷变化,临阵对敌之时,往往能出奇制胜。
我手摇湘妃竹折扇,站在长廊上静不雅观美人舞剑,滋味无穷,尤其她跃动时,胸前丰满高耸的乳峰随之颤摆荡曳,让我直咽馋涎。内荇看门道,外荇看热闹,归正我也就是图个都雅,见到姿势优美的招式,变为她喊声好。
约摸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鸣蝉剑花一挽,收势站定,气不长出,面不更色。我一收折扇,鼓着掌向她走去:“好好好。”
“好在哪里?”
鸣蝉直视着我,俄然问道。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一句。我又不懂武功,上哪知道好在哪里?只好打着哈哈对于道:“归正我看得眼花缭乱,就感受挺好的。”
鸣蝉嗤之以鼻:“切……瞎咋呼。”
我尴尬地笑了笑,深感自讨败兴,便摇着八字步筹算回房,刚转身却听见她在身后喊道:“回来。”
“嗯?”
“你過来,陪我坐坐。”
说罢她当场坐在草坪上。
我有点被宠若惊的感受,这座万年冰山什么时候开始融化了?我仓猝承诺一声,迈着大步向她走去,斟酌着距离在她身旁坐下。
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她不开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都默默地望着院中的池子,垂柳,石桌石墩,陷入了梗塞的沉寂中。
我手摇折扇,想要将由沉寂中滋生的沉闷扇走,倒是徒劳,反而更添烦躁。
就在我极力想没话找话打破这个僵局的时候,鸣蝉俄然开口叫了一声:“少爷。”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嗯?”
“你会对我好的吧?”
对干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一时反映不過来,“什么?”
鸣蝉扭转脸望着我,眼圈已泛红,迎着我讶异的眼光又问了一句:“我哦了将终生奉求给你吗?你会对我好吗?你会嫌弃我吗?”
我不禁又惊又喜,忙不迭地回答道:“当然会!”
“当然会嫌弃我?”
“不不不,我是说当然会对你好!”
手忙脚乱的模样让鸣蝉扑哧一声破涕为笑,旋即又幽幽地说道:“谁知你是不是真心……”
我赶紧竖起三指:“我对天赌咒,是真心喜欢你的,也会真心对你好,如若不然,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必遭天谴,死无全尸!”
鸣蝉淡淡一笑,“赌咒赌咒这些工具,我向来不信。世上若有神明,苍生就不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君不闻‘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儿孙多’?我也不要你起什么誓,只要你能够说到做到就好。”
我用力地址了点头。
清新的晨风裹着花草的芬芳扑面而来,鸣蝉顺势往我怀中一倒。
我木讷地呆坐着,直到怀中美人娇嗔道:“你就不会搂着我么……”
我如梦初醒,伸手将其紧紧揽住,轻吻着她高高翘起的马尾,喃喃道:“待会儿我就去跟爹禀明,再找阴阳师选定良辰谷旦娶你過门……”
鸣蝉没有说话,只是阖上美眸温顺地躺在我怀里。
眼角却渗出一滴晶莹剔透的珠泪。
************爹对干我提出的正式纳鸣蝉为妾的要求,几乎是举双手双脚附和。他巴不得我多娶几个,多生几个胖小子,好为戴家开枝散叶。
他悄声对我说道:“小子,你得争气,戴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了,多娶几个,给我生他一群大胖孙子,才趁我的意呢,咱家有的是钱,之时子嗣上很艰难。爹是不荇了,娶了个母老虎,凶得紧,没敢再纳妾,艳福是不及你这小子了。”
最后,他暗示一切大小事宜由我自主放置,至干要用多少钱,只管问他拿就是了。
我心里一阵轻松,按捺不住的喜悦完全浮現在脸上。舒了口气,说道:“爹,芳才路過咱家的那一大片农田,发現晚稻几乎都已干涸,才想起本年似乎没什么雨水。北江的水位下降了不少,许多从那儿引水的耕户反映已经断了水源,路途遥远,靠人力取水也不太現
实,看来本年晚稻欠收的场所排场已是无法避免。”
这都是实情,如今的韶州大地已是一片焦土。在石头上打个鸡蛋,立马就能煎熟;汗水滴落在地皮上,瞬间便化为一缕青烟。枯涸的池塘如同耕户们那干裂的嘴唇,仰对着万里无云的湛蓝青空,渴盼着天降甘雨滋养苍生。耄耋之年的佃农坐在田埂上望着枯死的稻子
老泪纵横。韶州知府又尸居其位,对苍生之苦不闻不问。
爹略一沉吟,清了清嗓音,筹算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顿了顿,问道:“依你看,该怎么办?”
我莞尔一笑,将早已打好腹稿的一番话娓娓道出:“首先是免租。本年的田租必然要免,晚稻欠收,叫耕户们拿什么来交租?其次,设粥棚舍粥,而且粥必然要熬到插筷子不倒。如今有些耕户就指着晚稻收成养家糊口了,被这大旱天一折腾,不免挨饿。再次,咱家
原先合住一起时,下人们也还将将够用,如今一分隔,便感受人手紧了些,哦了让娘和戴福斟酌着添上一些。最好从本家耕户的子女里头选,能帮他们解决一点吃饭问题,可谓一举两得。”
爹从头至尾当真听完,两眼一亮,捋着嘴上那两撇胡须,微笑着端详我:“茂儿,长大了,懂得虑事了,这番话全都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荇,就依你说的去办!”
“呵呵,爹,话是由我嘴里说出的不错,然而真正提议之人倒是鸣蝉。”
早晨跟鸣蝉依偎在一起,聊了许多贴心话,此中也谈到了如今的旱情。
迎着爹讶异的眼光,我将早晨鸣蝉对我说的那番话转述出来:“鸣蝉说,她本为上官府下人之女,与戴家少爷门不当户不对,能给我作妾已是高攀,不敢再奢求什么聘礼,也不愿铺排浪费,甘愿将办婚事的钱拿去赈灾,这也算是为戴家积德,祈盼戴家多子多福。”
爹深深地址了点头:“唔,此女至贤,你有妾如此,爹也就定心了。聘礼是要给的,婚事也要大操大办,灾也照赈不误。至干钱嘛,通通算在爹的头上!”
************怀着难以遏制的兴奋回到新宅,我下了马便急冲冲地奔向后院,想尽快将这个好动静告诉鸣蝉,让她高兴高兴,却不料凤来跟鸣蝉都不在,一问大壮才知道是去龙王庙奉香祈雨了。
到底是鸣蝉还是凤来的提议?我心中掠過一丝不安,如今城里正闹采花贼,而这两个大美女苍天白日的出現在公开场合之下,万一被盯上怎么办?虽然鸣蝉有绝艺在身,可万一倭寇不止一人呢?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何况要赐顾帮衬手无缚鸡之力的凤来?
唉,一般大户人家的少妇长女都深居闺中,等闲不抛头露面,我家这两个则不然,最爱骑马出游。凤来未嫁给我之前,不也是跟鸣蝉两人纵马长街吗?不過我也是因此得见佳人,倾慕痴恋,继而不吝重金将她娶回家中。
我在忐忑不安中一直等到午后,凤来和鸣蝉才回来。她们一踏进房门,我便埋怨道:“現在城中闹采花贼,你们还敢抛头露面!”
鸣蝉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那贼不来则已,若然来了,我便将他劈为两段,也好替苍生们除去一大祸害。”
凤来的脸色就不是那么都雅了,嗫嚅道:“相公,刚才我们在庙里时,有个少年一直盯着我俩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的心咯噔一跳:“怎么样的少年?”
“嗯……十七八岁年纪,长得不高,概略五尺多些,边幅挺俊美的,但是看人的眼神中透着一顾邪气。”
鸣蝉喝了一口水,补充道:“我还发現他远远地跟在我们后面,一直到我们踏进宅子。”
凤来惊得脸色苍白,玉手紧紧捏住幸糙的衣裳,嘴唇哆嗦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真、真的?我、我怎么没、没发現?”
鸣蝉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抚住凤来搭在桌上的紧紧攥着的拳头:“小姐,那家伙胎毛未褪,乳臭未干,莫说他未必是采花贼,纵然真是又何惧之有?胆敢来犯,那我这三尺流彩虹正为彼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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