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看着满桌子的菜:“怎么办?我们还要吃吗?”
淳礼拿起筷子:“当然吃,不吃多浪费。”
叶佳瑶跟着尤氏进了屋。
尤氏的心情只能用恶劣来形容了,怅然道:“琉璃真是无药可救了,我对她已经彻底失望,我知道你很愤怒,我同样愤怒,可是,有小雅扛着,太后护着,我们拿她没办法。”
先前,在尤氏的认知里,不过是两妯娌不和,她还想着撮合撮合,化解她们之间的误会,但现在她不会再这么想,因为,她们的不和已经危及了淳于,性质完全不同了,所以,两个媳妇,她只能选择其中之一。
当然,她是绝不可能选择琉璃的。
叶佳瑶目色冷然:“母亲,对琉璃而言,她最在乎的就是淳风,现在,淳风对她已然失望透顶,她又失去了小雅,她的日子不会好过的,不用我们再惩罚她什么。”
尤氏道:“难道就这么算了?淳风那小子谁知道他会不会被琉璃几滴眼泪又哄回去了?”
一旁的孙妈妈说:“夫人,三少爷的脾气您还不了解吗?他想要对一个人好,那是掏心掏肺都愿意,一旦他觉得这个人不值得,是很硬得起心肠的。”
尤氏痛惜地叹气:“只是可怜了淳风这孩子,真是作孽哟……”
叶佳瑶没这么乐观,感情的事有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不过,她是不会怕琉璃的了,琉璃现在在侯府,在宫里已是声名狼藉,谁还会为她出面?琉璃带来的宫女都被尤氏打发出去了,小雅今日又被处置,她身边还有什么可信的人,谁还会听从她的吩咐?如今的琉璃,只是一只断了翅膀的鸟,一只没了足的蟹,飞不起来,也横不起来。她要收拾她,分分秒秒的事,就看她心情好不好。
至于淳风,确实是可怜的,一个破包袱,不好甩。
看吧,如果淳风真的太痛苦,那她就想办法帮他解决这个包袱。一切还要看淳风自己的意思。
夏淳于今儿个回来的很晚,先是和小景以及赫连煊的几个亲信一直在分析各种可能性,他们不能先挑起战端,只能防患于未然,后又去见太子,最后商定,一面八百里加急通知赫连煊要提高警惕,一面暗中留意裕王核心圈那些人的动向,任何事,只要发动就必有蛛丝马迹可循。
做了自己认为妥善的安排后,夏淳于才回府。
一到家,门房就通知他去上房,说是夫人和二少奶奶一直在等他。
夏淳于还以为瑶瑶把赫连家的事告诉父亲母亲了,心中还有些埋怨,事情尚不明朗,不是白让他们操心吗?
谁知一到上房,尤氏就叫他坐下,仁和堂的大夫和药师齐来替他把脉。
“母亲,这是做什么?”夏淳于感到莫名其妙。
他身体好好的,看什么病?
叶佳瑶道:“你配合一下,等会儿就知道了。”
虽然她问过药师,那样的分量还不至于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可她还是不放心,尤氏也不放心,要请大夫来亲自看过,她自然赞同。
夏淳于被弄的心里发毛,不过看母亲和瑶瑶都很紧张的样子,只能先忍耐着心中的困惑。
大夫和药师轮流切脉,良久后,两人去交换了一下意见,来说:“世子爷的身体应该无大碍,不会有什么影响。”
尤氏不放心地问道:“你们确定?”
药师说:“世子爷体内阳气极盛,若是换了寻常人就难说了。”
尤氏抚着心口,长吁了口气,自我安慰着说:“这便好,这便好。”
“母亲,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夏淳于按耐不住,询问。
尤氏叫来钟管事,让他送两位大夫出去。
叶佳瑶这才说:“还记得大嫂送来一包冬虫夏草吗?”
夏淳于点点头:“记得啊,你还让人炖了各种汤给我喝。”
“我前阵子得知那东西不是大嫂送的,是琉璃让大嫂送的,心里便起了疑,让香桃拿了剩下的冬虫夏菜去找大夫检验,今日仁和堂的药师回来了,我亲自去了一趟,才知道那冬虫夏草里注了一种药粉,极为阴寒的药粉。”叶佳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