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苏逸又是心虚,又是恼怒,觉得大家肯定是看出什么来了,不由地压低了声音呵斥道:“你闹够了没有?”
“那你承认啊,承认你是内人,我就不闹。”赵启轩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你看你生的这般白净,俊美,怎么看都像是内人,对吧?”
苏逸忍无可忍了,驻足,冷着脸道:“你自己一个人去,我回了。”
“哎,别啊,你害什么羞啊,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不是?”赵启轩是个厚脸皮,他才无所谓别人知道不知道,知道又怎样?又不犯法?
关键是,那些个姐姐妹妹,婶婶婆婆,看到苏苏无不两眼放光,就好像是饿狼看到了小肥羊。
我勒了个去,这美男子是爷的,你们休要肖想,哼!
他要宣示主权。
“苏苏,你就承认吧,承认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去?”
苏逸火了,纸扇一点,就点了赵启轩的穴道。
“一个时辰后穴道自解,你这么喜欢被人看,你就站在这里让人看个够吧!”
苏逸掉头就走。
可怜的赵启轩,一脸yín 、荡的笑,一手还做出拉人的手势,一手拿着扇子,简直就是一副要调戏良家妇女的糗样,就这么被定在大街上。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无不投来好奇的目光。
先是好奇,随后是觉得好笑,等品出赵启轩表情中内涵的深意,便是唾弃起来,议论纷纷。
这人莫不是疯了吧?
肯定是想哪家姑娘想疯了,你看他一脸yín 、笑。
哎……可怜呐,问天下情为何物,直教人当街疯魔,可惜了这么个漂亮的后生。
……
赵启轩哭了,热泪两行。
心底在咆哮:苏苏,你丫个混蛋,有这么整人的吗?爷不报此仇,爷跟你姓。丫的,等爷回去,一定让你丫的三天都出不了门。
就这样像个傻瓜一样在街头站了一个时辰,终于能动了,赵启轩面子还是要的,装模作样的,纸扇一敲掌心:“哈,这个谜老子终于是解开了。”
然后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摇着纸扇施施然地迈着方步往回走。
有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公子是在想问题。不过,想的一定不是什么正经问题,不然他刚才表情能这么yín 、荡?
赵启轩走到人少处,才敛了笑容,恶狠狠地磨牙,苏逸,你丫的给爷等着。
等赵启轩气冲冲地回到自家院子,只见苏逸坐在紫藤花架下,悠然地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看书。
“苏逸……”赵启轩蹬蹬蹬走过去,像跟木桩子似得杵在苏逸面前。
“苏逸,你太恶毒了,有你这么对自家男人的吗?”
苏逸眼皮也不抬一下:“走远点,别挡着我晒的太阳。”
赵启轩气愤地控诉:“苏逸,自打十岁那年遇见你,我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你一直躲,我一直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为了你,我都差点看破红尘了,看在我追你追的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就不能让我一回吗?让我有点男人的尊严不行吗?你就温柔一回不成吗?承认我是你男人很丢脸吗?”
苏逸挑了挑眉,抬眼看他,须臾勾勾手指,示意他俯下身来。
赵启轩正生气呢,挺直了腰杆就是不低头。
苏逸失笑,叹了口气,放下,起身与他面对而立,然后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拉进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
呃……你丫的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爷,爷生气了,爷气大了。
可惜的是,赵启轩对苏逸的温柔向来是没什么抵抗力的,不一会儿就软了下来,被吻得脑袋发昏,要讨回公道的目的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迷迷糊糊间,只听某人低声轻叹,宠溺地呢喃……我的内人,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任性呢?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某人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心中悲嚎:苏逸,你丫的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