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者将萨列娜的话一字不变地转达给虞凰听。
灾星。
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虞凰听到萨列娜的话,红唇顿时抿平了。
她想到义父的黑色九尾狐,再看萨列娜那高高在上的神情,顿时对整个九尾狐族都没有了好感。看着样子,她义父八成是被当做灾星,被整个九尾狐族嫌弃的存在。
虞凰摇了摇头,盯着那名翻译说:“告诉萨列娜,我觉醒的兽态九尾狐。”
翻译者听到虞凰这话,当场愣了下。
他先前是亲眼看见过虞凰召唤出九尾狐战斗的,可虞凰却说她的兽态不是九尾狐,那能是什么?
翻译者下意识问虞凰:“那你觉醒的兽态是什么。”
虞凰瞥了眼萨列娜,讥诮地笑了笑,她说:“是个九条尾巴的松鼠!”
翻译者:?
翻译者一脸懵逼地将虞凰的话转达给了萨列娜。
萨列娜听罢,顿时瞪大了眼睛,她纳闷地说道:“松鼠不是只有一条尾巴吗?怎么可能有九条尾巴?”
虞凰:“变异了。”
说罢,虞凰懒得再看萨列娜,她忍着痛走到那壮汉面前,问他:“前辈,我能走了吗?”
壮汉刚才被虞凰的九尾狐追得四处逃窜,出尽了洋相,这会儿都没脸见虞凰。他垂眸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轻如蚊蝇,“恭喜你,通关了。”
虞凰嗯了一声,踏着平稳的步伐,故作潇洒淡定地离开了萨列娜等人的视线。
萨列娜盯着虞凰逐渐远去的背影,她柳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心中对虞凰刚才说的那些话产生了质疑。
松鼠真能变异出九条尾巴吗?
可就算松鼠能变异出九条尾巴来,它们的脸跟狐狸的脸长得也不一样啊!
萨列娜联想到虞凰刚才提出的那个问题,她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妙的猜想。难道,那个小丫头觉醒的不是白色九尾狐,而是黑色九尾狐?
想到这个可能,萨列娜的神色顿时变得阴鸷起来。
黑色九尾狐,那可是肮脏吓人的灾星啊!这样的玩意儿,绝对不能出现在他们的世界!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虞凰再也撑不住了,她靠着颓败的城墙一屁股滑座在地上。虞凰低头看着自己腹部上那密密麻麻的尖刺,一想到自己这一身伤都是受冯昀承那损货简介害的,忍不住骂了一句草他娘。
“老四,等我再遇见你,我非揍烂你那张脸!”
虞凰上辈子不知疼痛,这辈子就尤其怕疼,她稍微动一动身子,体内那些尖针便不停地绞着她的血肉。她眉头紧紧皱起,取下腰上的帽子放在嘴里。
贝齿紧咬住帽子,虞凰这才忍着疼痛,亲自将那些尖针从体内一根根地拔出来。
每一根被拔出来的时候,她都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尖针从血肉中退出的强烈痛感。
她再次在心里暗骂起冯昀承来。
尖针刚从血肉中被拔出来,汩汩鲜血顿时从伤口中涌出,鲜血很快变染红了虞凰的衣服跟裤子。
虞凰在周边打下了一层隐身罩,这才用匕首将贴身背心切开,然后脱掉了内衣。
她盯着自己那布满了血迹跟伤口的胸膛跟腹部,下意识地吸了口气。
虞凰的空间戒指内备着许多疗伤的药,那还是进入战场前,盛骁强行塞给她的。如今,这些药倒是排上了用场。虞凰找到了一瓶止血药,盛骁说这药的效果很好,就是有些疼。
虞凰为了尽快让伤口愈合,好能在明天中午之前成功抵达中央塔,便决定用疗效最快的那种止血药。
她将止血药洒在伤口上,药粉一遇见伤口,伤势顿时一阵剧痛做痒。就像是有一根隐形的手术针,穿过虞凰受伤的皮肤,用手术线将她的皮肤缝合在一起。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期间,虞凰疼得脸都白了,她后牙槽紧紧地咬着帽子的布料,疼得脸部的肌肉都在颤抖。她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了裤子,浑身都在发抖。
终于,伤口全部愈合。
虞凰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取出一件干净的宽松t恤穿在身上。她靠着城墙,仰头望着天空那两颗时刻做伴的星辰,嘴角又轻轻地勾了起来。
只有经历过钻心的痛,才知道无病无灾无疼痛,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休息了片刻,虞凰才撑着城墙站了起来。
最后一座城池,就在三十公里之外的地方。
此处是一处平原,虞凰眺望远方,能看见远方亮着的篝火,跟篝火后面那若隐若现的城墙。她实在是累了,便将那辆许久没开过的越野车取了出来。
虞凰驾驶着越野车,朝着远处的城墙驶去。
轰隆隆——
听见汽车发动机运作的声音,盛骁抬头便看见了一辆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