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还未说话,史进却是炸了。“爹你休听此人胡说,他能否胜过我手中棍棒还未一定,凭何当我师傅。”
史进一挥手中长棍,指向王进,“当着我爹面来打一场,若是我输了就拜你为师,若是你输了就从哪里来回哪里......”
“进儿!”史太公怒声呵斥,“我差人教你学武就是让你这般跋扈的?人若不懂礼仪与畜生有何区别。”说完转身向王进道歉。
王进心底一暖,虽然史进跋扈,但史太公却是醇和有礼。
王进飒然笑道:“太公勿恼,习武之人当有这等热血才算得上武者,令公子是一习武的好苗子。”
去校场取了根棍子,王进单手提棍,对史进说道:“你先请。”
史太公在校场外观战。
恰在此时,一庄客匆匆过来在史太公耳边低语,“太公,有人在庄外求见,说要拜访王进,小人寻思着庄里没有叫王进的人,察觉有蹊跷,就特此来向太公禀报。”
史太公眼底一凝,王进?
这不就是汉子的姓名吗。
他不确定是仇家还是旧友,难道是庄上的人走漏了风声。
史太公转而来到庄园外。
庄园外有三人。
为首的应该是站在中间的华服少年。
“这位公子......”
“你就是史太公吧。”方牧说道。
史太公点头,“老小儿就是。”
“我无恶意,我只是听说王进在此,特来拜访。”方牧说道,为表示对王进的看重,他特意亲自前来拜访。
史家庄很好找,不出意料的话王进应该会在史家庄待半年,方牧估摸着时间到了就带着石宝和马夫过来寻找王进。
史太公邀请方牧等人进庄。
来到校场,王进与史进的切磋已经结束。
史进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校场上有两人,那赤裸着上身满身青龙的就是九纹龙史进了,对面那汉子当是王进。
这王进身高七尺,脸型方正,穿了褐色麻衣,双肩如山宽厚,面相老实巴交。
“我想与王进单独说些话可否?”方牧对史太公说道。
史太公犹豫片刻随即说道:“当然可以,公子远道而来想必也没吃好,干脆就在老头庄上吃午膳吧。”
方牧微微一笑,颔首轻点:“那就打扰了。”
王进随方牧来到角落,握紧拳头沉声说道:“一切事情皆由王进承担,与家母和太公一家无关,如果公子能答应,王进任由公子发落,否则只好得罪了。”
方牧哑然失笑,“我不是高俅的人,高俅没那个资格指挥我。”
王进听得方牧承认不是高俅派来的人,却是松了口气。
“我这人最喜欢结交好汉,我师兄林冲想必王教头听说过。”方牧笑着说道,“听说在禁军里有一王教头本事与我师兄相仿,本欲寻个时间来东京拜访王教头,却是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那高俅端得当是小人得志,只是苦了正直的王教头了。”
王教头听见方牧提及林冲,握紧的拳头这才松开。
王进恨恨道:“那高俅本是泼皮,早年在街上闹事被我父亲教训了一顿,他一直怀恨在心,没想到居然好运当上了太尉,前些日更是以小人左脚踏入太尉府为由杖责小人五百军棍......”
这理由倒是新鲜,方牧乐了。
但念及苦主就在眼前,方牧又赶紧收了笑颜。
“听闻王教头离了开封府,我放心不下就追来,终是在这里找到了王教头。”方牧说道,“教头勿慌,那高俅虽然升了太尉,但也没太大实权,像那地方jūn_duì 他都指挥不了,我来自江南方家,想必王教头应当听说过。”
王进这才知道方牧来历,江南方家他当然知晓。
“原来是方公子。”王进赶紧施礼。
“王教头,听说令堂得了重病?”方牧问道。“如若王教头不嫌弃,就随我去江南吧,那高俅也管不到江南来,我再在江南请最好的大夫为家母治病,王教头认为如何。”
王进有些意动,但见得方牧少年模样,却还是差了些说服力。
况且江南离此地路途太远,途中变数太多。
反倒不如去延安府,现已经到了史家庄,离延安府已不算太远,倒是离江南背道而驰。
“多谢公子好意。”王进谢绝了方牧的邀请。“只是家母年岁已高,受不了劳累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