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着乔美美的鼻子笑着说:“可惜这里没镜子,要不然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笑得多么yín 邪,多么无良。”
乔美美笑嘻嘻地说:“我学坏了也是你带坏的,你刚才打架那个样子哪里像个局长,就好像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儿。”
我吃了一口酒,说:“这么说我们两个彼此彼此了,大家都不是什么好货。”
这时羊肉串送来了,乔美美抓起签字撕咬下一口,赞许地点点头:“嗯,肉不错,挺嫩的,你也吃啊。”乔美美抓起一根签字递给我,然后又给我们各自斟满酒,端起杯子说:“要我说,人活一辈子都不容易,就该及时行乐,该吃吃,该喝喝。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那才痛快,憋憋屈屈一辈子,等回头老了后悔都来不及。”
我端起酒杯和乔美美碰了一下,说:“话是没错,可是我总觉得有点唐突。以前觉得你是个斯文人,现在发现你骨子里充满了冒险精神。这反差有点大,我一时半会还有点接受不了。”
乔美美说:“人嘛,都是复杂的动物,都有多样性。正是因为女人多变,这世界才这么神奇,充满了乐趣嘛。”
我摇着头叹了口气,接着说:“哎,女人实在是一种奇妙,一个女人就是一本天书,似乎让人永远都读不完,也读不懂。”
乔美美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唇,笑着说:“怎么突然就发起感慨来了,唐少,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揣摩女人啊,应该有不少心得体会吧。”
我说:“不是喜欢揣摩女人,而是喜欢研究人心。我现在逐渐发现,老爷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说这个世界上其实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只有人心,人心最可怕。男人都是女人生的,研究女人就是研究男人,也是研究这个社会。”
乔美美说:“怎么越说还越深奥了,我都有点听不懂了。好啦,别想那么多了,今天晚上你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可喜可贺,来,我再敬你一杯。”
我们又喝了一杯酒,吃了几串肉,看着烟熏火燎充满了烟火气息的夜市,我忽然想起和萧梅一起手拉手逛夜市的时候,而萧梅此刻还躺在医院里,心里又有点伤感,心事重重低着头,默默无语。
明天老爷子会去医院看望萧梅,也许会和萧铁山谈起退婚的事,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这个时候谈退婚,对萧梅来说也许有点残忍,心里有些不忍。可是一想起萧梅的母亲关雪那副市井小民的嘴脸,我又巴不得马上摆脱这个束缚。
乔美美见我神色黯然,纳闷地问:“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不开心了?”
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萧梅还躺在医院里,有点开心不起来。”
乔美美迟疑片刻,小心地问:“唐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说:“你问吧,我们之间不要有那么多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