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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把你捆在床上不许动(1 / 2)

109章把你捆在床上不许动


床上躺着的男子紧紧的蹙着眉头,像是身上受了很重的伤一样,鼻息间的呼吸声打着颤儿,田锦绣将心中的执意放下去,快步走上前去,俯身趴在黑衣男子的胸口一听,只听那胸口呼吸无碍,可见并不是肺炎。


正如现代人一样,患有肺炎的人的呼吸声一听就能听的出来,田锦绣不是跟现代那些知名的大夫一样,可是空气污染的二十一世纪,她见过了患有肺炎的人,所以才能听出声来,见床上躺着的男子不是肺炎,心里微微的放宽了心。


这样医学不发达的古代,别说是肺炎就是支气管炎都医治不好,可听那呼吸声还不正常,田锦绣微微的探出手压在黑衣男子的脖颈间,那呼吸声依然如此,让田锦绣蹙着眉头沉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之后奔来的顾南生安静的站在屋门口,杨德海、祝景田等人都静静的看着,二话不说,只见田锦绣探出手,伸向黑衣男子的胸口,古人穿的衣服可不像现代人一样,领口都是左右一合,见锦绣伸手去扒这男子的衣裳,顾南生突然想起那一次自己脚上受伤,锦绣也是像现代一样,不忌讳外人的看法,当时当着自家嫂子,杨大婶的面将自己的裤腿给扒了。


顾南生心里突然觉得,若是自己不阻止的话,田锦绣肯定会扒了这黑衣男子的衣裳,大吼一声:“田锦绣!”


他爱慕锦绣,这一辈子只能自己跟锦绣亲密,他可不允许现在的田锦绣再跟别的男人亲密,锦绣正准备看看这男子胸口是否受伤,突然听见站在门口边的顾南生一声嘶吼,倒吓了一跳,拍着胸腹扭头笑道:“我觉得他定是身上受了伤!”


这话才说出来,习掌柜倒抽了口冷气,自己公子的确是受了伤,不过已经是半个月前了,蹙眉迟疑为何田锦绣又回提起自家公子受伤的事呢!


顾南生推了一把站着发呆的祝景田,祝景田脚下踉跄被推到人跟前,扭头怒瞪了一眼顾南生,就听见那位说道:“祝景田,你不是大夫么!给他看看!”——就算是为了救人,可那也不能让田锦绣自己动手,更更何况还是给个男人脱衣服,顾南生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要是今儿田锦绣真的动手脱了那男人的衣裳,他这心里呀肯定会难受的,难受的几天都会吃不下去饭的!


祝景田怒瞪了一眼顾南生,走到黑衣男子的床榻前,见黑衣男子紧蹙着眉头,脸上涔涔的汗水,好似是身上极其的痛苦,祝景田伸手解开黑衣男子的衣裳,*着胸膛并未见一点伤痕。


“你把衣服再往下扒扒!”就听见田锦绣缓缓的声音说道,她站在身后并未向前,突儿的想起自己是现代女子看了男人裸背是没关系的,可这具身子的田锦绣可是在古代,是万般不敢冒险的。


更何况顾南生就站在自己的身边,田锦绣可害怕自己这样盲目,回到家中那位又怎么的折腾自己呢!


祝景田扭头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田锦绣,伸手将黑衣男子的衣裳往下扒了扒,那绝美的人鱼线就展现在众人的眼前,可还没看见身上的伤痕,田锦绣是个急性子的人,她是懂些医术,她见不得人们因为病痛而难受,更是将心里所顾忌的给忘记了!


见祝景田墨迹的很,上前将黑衣男子的衣服扒开,横躺着并未看到伤痕,田锦绣俯身双手将黑衣男子的身子拖住,往床里一翻,只见斜躺着的黑衣男子侧腰之踮(屁屁、怕和谐用的错别字)沟处一条又长又深的伤痕。


原本这伤痕已经结痂,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此时伤口破裂开,黄色的脓包流着,黑衣男子的内里衣服上沾染的不晓得是血还是脓,脏兮兮的一片,床榻的单子上也全都是黄色的脓水,下人照顾毕竟太粗心,每日也就也就给病人擦擦脸哪晓得病人的身上也有伤,而且还都发脓了!


习掌柜凑近的一看,看着那已经感染的伤口,俯身趴在黑衣男子的床榻前痛哭:“公子,您受伤了就说出来呀!干嘛自己还硬撑着呢!”


田锦绣不顾房间里又其他人,径直将黑衣男人的衣服扒下,顾南生站在门口能隐约看见黑衣男人的屁。股上黄色的脓包,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田锦绣,你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扒了别的男人的衣服,我定不饶你!”


可下一秒,就跑到田锦绣的跟前,哈巴狗儿似的笑道:“锦……你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只管说!”反正可不能累着我家锦绣呢!


黑衣男子身上的伤口已经感染,黄色的脓包极其的严重,若再不清理的话,这男子的性命就危险了。


保和堂的柜子里有卖的碘酒,习掌柜给田锦绣拿来一壶,药房里自有的纱布,剪刀等,床上的男人浑身滚烫,田锦绣让祝景田将黑衣男子的身上擦干净,伤口边缘也用毛巾擦一遍尽量不能碰触到水,这一番折腾下,黑衣男人鼻息见嗯嗯哼哼的声音,习掌柜的见自己公子醒过来,双手紧紧的握着封残雪的手说道:“公子,您且忍着,这姑娘是来救您的!”


田锦绣用碘酒将刀刃清洗了一遍,见黑衣男子已经醒了过来,让祝景田给刀刃架在火上烧烤,走到床榻边说道:“公子一会儿但且忍着,会很疼,你伤口处已经全部发脓,我必须将你发脓的伤口切掉,然后将伤口用针缝好,伤口再重新包扎好,才没事!只是这期间你一定要忍着疼,因为会特别的疼!”


一听就觉得恐怖,伤口的发脓处必须要用刀切掉,黑衣男子的伤口太深,若切掉发脓的坏肉必须包扎好才能将伤口包扎上,很疼,这个时候还没有麻醉药,田锦绣自己说着都觉得疼痛的很。


可是人命关天,她必须得这样做,疼也没办法!


祝景田将刀刃烧好,继续用碘酒擦拭着,而顾南生则给田锦绣用的针用火烧烤,房间内的三个人各自忙活着,田锦绣又嘱咐了习掌柜带自家公爹去前院坐着,不是担心杨德海害怕,而是这个过程时间可能会很长,田锦绣安抚好了自家公爹,见工序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才又走到床榻边前,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说道:“公子,过程肯定会特别的疼,您咬着这根木棍发泄,若是实在受不了,您就大喊出声来!”


那黑衣男人刚毅的脸上,双眸似的冬天的雪雾般浓烈,让看不清摸不透他心里所想的,绝美的双唇死死的咬着,听见田锦绣说话,封残雪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女子倒是一愣,蹙眉问道:“怎么会是你!”


“有缘我们才会再次相见。”田锦绣微微一笑,将木棍搁在封残雪的枕头前,她知晓将身上的肉割下来是多么的疼痛,她不相信眼前这个男子能真的忍受的住!


田锦绣也觉得好奇,从她第一次来“保和堂”卖那几颗人参就觉得奇怪,顶多三百两银子的人参,保和堂的习掌柜问都没问直接给开到一千两银子,虽然跟保和堂来往的次数很少,但是在田锦绣的心里,她一直对保和堂有着戒心。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锦绣也不晓得为何会有这种戒心。今日看到习掌柜跟这黑衣男子如此亲近,田锦绣才晓得,习掌柜也不过是给人家打工的,这床上躺着的男子才是保和堂真正的掌柜的。


这男子,田锦绣见过。就是那一次坐牛车去镇子上赶庙会,在镇子上畜牧交易市场看见的那黑衣男子,如今一看,田锦绣后知后觉才发觉当时站在黑衣男子身边的仆人就是习掌柜,只是当日他化了妆易了容,自己才没有认出来。


怎么觉得当时这黑衣男子是故意要将马匹卖给自己的呢?田锦绣痴痴的竟拿着刀站着一动不动,想着当时在镇子上畜牧交易市场发生的事,直直觉得奇怪。


祝景田推了一把田锦绣:“杨二媳妇,你发什么呆呢?”


田锦绣回过神来,看着床上躺着的黑衣男子,见他斜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表情从容淡定。田锦绣走到门口,喊来了几名小厮,那七八个小厮原本是封残雪的暗卫,只是自家主子如今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他们自然就穿了保和堂的小厮衣裳冲当伙计。


被田锦绣喊进屋里,锦绣让两名小厮牢牢的扣住封残雪的手掌,而又两名小厮紧紧的抓着封残雪的腿腕,再有两名小厮紧紧的扣着封残雪的胳膊,七八名一身功夫的小厮将封残雪扣的一点也动弹不得。


祝景田蹙眉问道:“杨二娘子,怎么这样呢?”


田锦绣还没说话,就见顾南生撇了一眼祝景田,嘲讽道:“亏你当了多年的大夫,这个都不懂。”顾南生说道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他的伤口在侧身,没法将封公子捆在床上,这用刀生生的将肉割下来,疼痛难忍,可这伤口发了脓,若不及时处理,侵入五脏肺腑人就没命了!”


听顾南生说道这,祝景田暗拍了自己的脑门:“怕太疼,这封公子受不了,所以用人将他扣着不能动弹才是好的!”


“真聪明!”顾南生看了一眼祝景田,似笑非笑的说道。


被顾南生这么一看,祝景田突然想起从前顾南生看他总是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怎么觉得今儿这眼神比看神经病还……


怒瞪了一眼顾南生,快步走到床榻边,见田锦绣坐在矮凳上,细细的看封残雪身上的伤口,“封公子,您准备好了么?”


眯着眼睛的封残雪微微的点点头,田锦绣手拿着利刀,深深的喘了口气,“那您忍着疼,只要将伤口清理好,您养些天数,身子就好了!”


“嗯!”那声音微微的从喉咙间发出。


田锦绣却觉得自己拿着利刀的手突然打颤起来,她又深深的喘了口气,可却依然双手抖的厉害,手腕处一点都用不上劲儿,她这是在紧张,她懂些药理帮助过一些人,可是还从来没有拿着利刀,生生的将人身上的肉割下来,虽然同样是救人。


可是,田锦绣心里莫名的一丝恐慌。


顾南生在准备后续工作,纱布准备了一叠又一叠,看见田锦绣站着一动不动,身子微微的颤抖,放下手中的盆子,走到田锦绣的跟前说道:“锦绣,你按着你心里所想的去做,不要去担心什么,更加不要多想其他没用的,你只当眼前的是头野猪,被宰了等着咱们吃肉!”


那扣着封残雪身子的暗卫们,听见这粗汉子说自家公子是头野猪,差点蹿起来对着顾南生一顿开打,却又想到自家公子的病情,生生的给压了下来,憋着脸横着眼低着头,在心里怒骂顾南生。


顾南生根本就没看到这些人的横眉怒眼。


顾南生劝慰田锦绣的话说完,就仰天打了几个喷嚏,捏了捏发痒的鼻子道:“谁在骂我。”


田锦绣又镇定了心思,双手捂着胸口减轻了心里的压力,重新拿起那把利刀,走到封残雪的床榻边,重重的叹了口气:“封公子,我这就要开始了!”


“田姑娘,按着您心里所想的,及时把我伤着,或者我永远也不会醒过来,我也不会生您气的!”眯着眼的封残雪细细的说道,这说出来的话,让田锦绣有些震惊。


她自然不晓得封残雪心里所想的,可那些暗卫们听见自家主子这丧气的话,心里未免都难受不已,虽说老爷夫人已经不在了,可封家不能就这样玩了啊!


封残雪被人扼制住一点儿也动弹不得,田锦绣蹲坐在矮凳子上,纱布上沾了碘酒,在封残雪的发脓的伤口处细细的清洗着,那碘酒带着烈性,只觉得封残雪的身子猛然的动弹一下。


田锦绣继续手上的动作,嘴上又说道:“扼制好你们主子,要不然耽误了事,你们付不起!”那发脓的伤口处被碘酒清洗着,黄色的脓液流的满床单都是,田锦绣并不觉得恶心,不停的换纱布清洗,那原本是脓黄的粘液慢慢的变的清澈起来,田锦绣清洗好了发脓的坏肉,将利刀上沾了碘酒,沿着坏肉的根布一刀剪下去。


封残雪的身子被暗卫们死死的扣住,却也能发觉到那身躯猛然的一个激灵,封残雪的双扣紧紧的拽着床单,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不光是封残雪浑身是汗,就是田锦绣这第一刀下去,脸上、额头上也全是汗,一直在田锦绣身后的顾南生,忙用纱布将田锦绣额头上的汗一点点的沾干净,千万不能让汗水流进眼睛里,那样一刀子剪错了位置,病人可受不住啊!


这一刀剪下去,田锦绣看到封残雪那血红的新肉,心里有了谱,再剪一刀心里就没那么多的压力了,沿着坏肉的根部全不剪掉,约莫三四十分钟的时间,这期间封残雪一声都没出,直到最后一块坏肉切下来,田锦绣重重的喘了口气,手几乎是发软的,将剪刀扔在碟子上,快速的用针线将封残雪的伤口缝住。


很疼,田锦绣觉得自己疯刺绣被札一下就疼的厉害,可这期间,封残雪一声都没吭,让锦绣对这个铁血汉子吃惊之下更多的是佩服。


伤口全部缝好,田锦绣只觉得浑身虚软,若不是顾南生扶着她差点瘫倒在地上,祝景田忙上前:“这个包扎的活我来!”——他也心疼田锦绣这样的劳累啊!


伤口包扎好,只要不沾水,五天换一次药,养伤些时日,病情肯定好,封残雪的伤口在侧腰,所以包扎要沿着整个腰包好,祝景田虽然是男子,可包扎好也累的气喘吁吁,额头上全部都是汗。


见顾南生将田锦绣扶着坐下,倒了杯茶,奔到顾南生的跟前吼道:“顾南生,你个没良心的!你怎么不把我额头上的汗擦干净。”


顾南生脸一横,撇嘴啧道:“你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面子!”


两个男人互相争吵,田锦绣可没喝茶的胃口,房间里早有准备好的水盆,田锦绣将手洗干净,顾南生将房间里地上的纱布等收拾好,那些暗卫见自己主子昏沉的睡着,一脸焦急的走到田锦绣的跟前说道:“姑娘,我们爷还没醒咋办?”


满目的全是关心,田锦绣微微的笑道:“这伤很严重,况且你家爷生生的忍着,你想想那得有多疼呀!他是疲劳过度才昏睡下去的,等睡上几个时辰就会醒的。”


锦绣说完,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迎头就看见杨德海着急忙慌的往后院走来,见田锦绣没事,脸上挂着笑容:“好几个时辰了,我还当你们咋了呢!”说着往屋里探了探头:“怎么样?那公子没事了吧?”


田锦绣摆摆手道:“没事了,爹,咱们把白蒿等交给习掌柜,再买点东西就回去吧!”


出来大半天的时间了,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而且天空中黑压压的乌云,再晚些,下雨就回不去了。杨德海也着急着回去,忙往前院走去,等田锦绣走到保和堂的当厅的屋子里,习掌柜正给村民们抓药,见田锦绣头发*的走了过来,忙将那人的药抓好,快步走到田锦绣的跟前。


“田姑娘,我们家爷怎么样了?伤口清理好了么?”


正如从前一样,祝景田一听到别人对田锦绣的质疑,冲到习掌柜的跟前吼道:“不相信我们,就别请我们,杨二媳妇的技术怎么会是吹的!你家爷完好如初,过几天你就能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爷!”


习掌柜脸上涔涔的不好意思,田锦绣倒拽了一把祝景田,微笑着说道:“你家公子没事了,只是这疼痛太难忍,此时他已经昏睡过去了,等睡几个时辰就能醒过来,不过习掌柜要记得,他动了这么大的手术,脾胃虚弱的很,就算是醒了也不能吃东西,饿上一两天才能进水!”


习掌柜也是大夫,深知这个道理,点头答谢,田锦绣几人着急着回家,杨家的马车之前直接停在了保和堂的后院,习掌柜的给过了秤砣,算了重量,将银钱直接递给田锦绣。


锦绣拿在手里一掂,直觉告诉自己这银钱多的可不是一两银子那么多,便笑着说道:“习掌柜的,太客气了,我们送多少的货您直接给多少就好,这多出来的银子我们万万不能要的!”


别说拿人手短的话,田锦绣一直秉承的原则,自己靠自己的能力吃饭,面对别人的慷慨她一概拒绝,这天下不能总沾别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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