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发什么癔症呢?”祝景芸轻轻的推了推自家娘,祝家娘这才回过神来,失神的笑了笑!
她也说不准,那一晚樊玉嫣看到自己没有,她觉得应该是看到了,可是樊玉嫣依然对自己态度亲和,让祝家娘摸不准了。
房间在一阵吵闹声,是祝长河的声音:“樊樊姑娘,就只管在我们家住着吧,不碍事的!”
“让她赶紧走,顾南生说的对,清白的姑娘怎么会这样的住在别人家呢?我就该问问,樊玉嫣你到底什么来路,来我们家干什么?”
樊玉嫣微微一愣,顾南生?他在打听自己?
呵呵,越来越有趣了,既然想玩,那她就陪他们玩一场,包括田锦绣,这些人给她的羞辱,她会一点一点的全部还给他们!
眉头压的很低,所以那眸光中的阴鸷祝景田并没有看到,樊玉嫣一脸可怜希希的样子,眸子里带着泪花,推脱道:“祝大叔,我知道您心疼我无家可归,知道您是好人,跟别人不一样。可是,我不能留在祝家了,要不然真的像顾南生说的,我清白名声不保,况且因为我,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今天还害得祝大娘受伤,我是真的想留下好好的照顾祝大娘,可是,我怕我留下,又让家里发生不好的事情。”
说的嘤嘤呜呜的,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是祝家人在虐待她呢!
而祝景田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怎么听樊玉嫣这话,暗里都是骂人呢,什么叫做跟别人不一样,他爹是好心。
他是不是真的应该听取顾南生的建议,去查查这个樊玉嫣到底什么来路?
祝景田微微的皱着眉头,阴寒的目光盯着楚楚可怜的樊玉嫣!
这女子的确很会演戏!这样的女子如何敢留在自己家呢!
“不行,今天必须她走,又不是我们家的亲戚,干什么要留在我们家!”祝景田说道这儿,突然想起今天在顾家,顾南生说的那番话,喃喃的说道:“况且,我以后也要娶媳妇儿的,现在一个姑娘这么住在咱们家,以后我的名声坏了,谁敢嫁到咱们祝家来!”——从来没想过竟然会跟顾南生站在同一条路线上。
“要娶也是娶樊姑娘!”怒气冲冲。
“我不会娶她的!”冷冰冰的。
祝长河吼道,“逆子,自从那小寡妇勾引了你,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智啊,你是不是还想着那寡妇啊,那寡妇克夫,你看看杨二子都被她克死了,那样的人你怎么能看得上,那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子啊!”
“我倒情愿她配得上我,可是她如今都已经有了……”祝景田狂吼道,像是失心疯一样,双手紧紧的捂着额头,又痛哭又激动的样子,他朝着自家爹怒吼后,冲出了祝家的院子。
留下喃喃自语的祝长河,这逆子说的话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那寡妇偷人?
总之,祝家的争吵还是没有能够让樊玉嫣离开,祝景芸看都看不明白,这女人脸皮咋这么厚呢,话都说成这样,她还好意思在祝家住着!
樊玉嫣冷笑的撇撇嘴,她如何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就一直住在祝家,别人爱说什么管她什么事情,等她完成了她的计谋,这破地方,求她,她都不会来。
田锦绣!顾南生!你们就等着吧,迟早会让你们身败名裂!
……
不管祝家发生了什么,村子里的日子照常的过。
依然是一日三餐。
夜深,田锦绣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梦中全都是尸体,她一个人站着,恍惚中好似觉得是现场,她在寻找顾南生,有一双血手拽着她的裙角喃喃的说道,大将军已经阵亡了。
腐臭的尸体到处都是,她四神无主,在人高一样的尸体堆里寻找顾南生,可是往前踏一步,竟然是茫茫的悬崖,她驻足,就听见身后樊玉嫣冷笑的声音。
她还没回头,一双手使劲的往前一推,她就坠入了茫茫的悬崖中,耳边是呼呼的冷风,吹的她浑身打哆嗦,带着凄冷的惨叫。
田锦绣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还在,摸了摸床榻,热乎乎的,从噩梦中惊醒,田锦绣出了一身的冷汗。
最近总是做噩梦,扰的田锦绣是再无睡意,穿了鞋子,出了帐篷,怕打扰到其他人睡觉,就轻轻的在院子里溜达。
杨家的屋子虽然扒了,但是院子里的泥土却早就清理干净了,而且田锦绣设计的屋子位置,所以将之前挖的水坑留了下来,恍惚间闻到一股子香味,田锦绣寻着那香味儿,扭头一看,只见一颗粉色的荷花伫立在水池里,亭亭玉立,极其的可爱。
田锦绣俯身上前凑头深深一嗅,“好香啊!”
却扭头看着顾南生的房间,不知道他睡了没有,这样的好事,应该值得跟他分享啊!
却不晓得,此时顾南生正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