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这四个人打人闷棍的经验很丰富,不但狠,而且准。
把他打残,每人奖励一百万,如果打死,每人五百万--这是雇主跟他们说的话。
他们甚至不知道即将被收拾的人是谁,只是权衡打残某人,跟打死他哪一个结果更好。
在接到目标出现的提醒前,五个人还在为这件事争辩不休。
当一个人负责吸引方圆注意,另外四个人趁机出手的瞬间,他们极为默契的达成了协议:打死他,要五百万!
打死一个人所用的力气,所选的受创部位,肯定比打伤一个人要大,抗击性要脆弱。
暂且不管左右肋下、右腿膝盖(那是防备一棍子打不死,目标会逃跑)的打击怎么样,单说狠狠砸向方圆后脑勺的这一下,要是夯实了,铁铁的就会出现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血腥一幕。
砰--砰砰!
四根铁棍,都狠狠砸在四个人所希望的部位。
可能是用力过大,四个打闷棍的假保安,都震的虎口生疼。
擀面杖一般粗,足有十五斤的实心铁棍,狠狠砸在一个人后脑勺后,还震的虎口疼--如果这个人还不死的话,那么只能证明他不是个人。
谁敢说方圆不是人,方死鬼就会问候他妹。
可他真没死,甚至都没有丁点的创伤,就站在那儿冲抬手挡住他道路的保安,眨巴了下眼问:“是燕春来让你们来的吧?”
那个假保安的嘴巴,现在足足能伸进一只脚丫子去。
就是給他伸进一只脚丫子去,他也不相信能有人,受的了刚才那四根铁棍的猛击--话说黄江五霸的名头,可不是娘们在爽呆了时喊出来的,而是兄弟五个拿拳头拼出来的。
哪怕是一只狗熊,也受不了这四根铁棍的猛击,他凭什么屁事也没有的,还能问自己是谁派来的?
“谁、谁是燕春来?”
假保安咕噔一声咽了口吐沫后,才傻乎乎的问道。
在明珠混的各路好汉,自然都听说过燕春来的名字,假保安这样问,是因为他真没想到,那个指派他们来杀人的人,会跟燕春来有关系。
砰地一声,方圆用抬脚在他身下狠狠踢了一下的动作,回答了他这个愚蠢的问题:连自己真正的雇主是谁都不知道,还有脸在道上混啊,去泰国登台献艺,也比被灭口强得多。
“啊!”
假保安嘎声惨叫着屈膝猛地跪倒在地上时,黄江五霸的其他四霸,已经再次抡起铁棍,用全身的力气,再次狠狠砸向方圆。
这次,他们都选择了方圆的脑袋。
到底是在道上混的,刚才狠击没有干掉方圆后,他们最多只被震惊了几秒钟就反应了过来,随即做出了最错误的选择。
方圆敢发誓:这四个沙比在发现他打不死,马上调头鼠窜、或直干脆跪地求饶,他都会大人大量的放过他们。
几个在道上混的小鱼小虾,哪怕在金钱的刺激下要谋财害命,还远远不值得方圆把怒气撒在他们身上的。
只是他们太没脑子了,自己找残废找的还这样铁,方圆想不满足他们都不行。
“来人啊,杀人了!”
其实早就躲在酒店大厅内的两个保安,亲眼看到方圆用脚把四个人的双膝、双手手腕都狠狠踩碎后,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恐惧,死了娘老子那样的凄声惨叫着,向吧台那狂奔:“快,报警,报警!”
呜啦--呜啦的警笛声,隐隐从门外远处的街道上传来,让捧着一本杂志在看的燕春来,双手没来由的哆嗦了下。
就好像,他是做案潜逃的通缉犯,偶尔听到救护车的叫声,也会心惊肉跳。
斜斜躺在他对面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的叶明媚,也听到了警笛的叫声,眼眸忽地流动一下时,恰好看到燕春来的手在哆嗦。
她就笑了:“呵呵,春来,你是不是怕了?”
“我怕什么?”
燕春来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的问道。
“你应该很清楚,你找的那些人,是绝对伤不了方圆的。如果他能这样轻易被除掉,那么他早就死在北朝的地下古城内了。”
叶明媚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回家后,她又好好洗了一个澡,换上了最漂亮那件白色真丝睡衣。
只要在自己家里,她从来都习惯了真空穿睡衣,所以在坐起来抬脚去穿拖鞋时,刚好抬头的燕春来,就能看到裙下那绝美的风光。
以往看到这一幕后,他都会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感:这是我的。
现在,他却很反胃--那地方,已经被污染了。
“呵呵,我当然知道,那几个小混混伤不了方圆。”
燕春来呵呵轻笑着,合上了杂志,慢悠悠的说:“实际上,我也没奢望那几个短命鬼,能做到让我满意。”
“那你干嘛还要派他们去送死?钱多的,没处花了?”
叶明媚懒洋洋的说着,右脚抬起,搁在了左膝盖上,涂抹了墨绿色性感指甲油的小脚脚尖,挑着精致的小水晶拖鞋,一晃一晃间荡起的风情,让燕春来不敢再看。
他怕会忍不住的扑上去,用最最粗暴的动作,让这个女人意识到她不管再烂--也能让他无法控制生理上的冲动。
看到燕春来笑了笑看向门外后,叶明媚忽然明白了:“你真正的用意,是要把方圆引家里来!而你,早就在院子里,精心布置好了圈套!”
燕春来悠悠的回答:“你说,他能躲得过捕猎夹、火枪的打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