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夏小韵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露肩礼服,同颜色的细高跟小皮鞋,如丝秀发挽在脑后,露出左耳下,吊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银环,脖子里戴着的白金钻石项链,跟右肩下露出的半截红色彼岸花,行成了绝美的默契。
此时的夏小韵还是云英(就是小处)之身,偏偏打扮的如此性感,少了几分青年女郎该有的青涩,多了一种贵太太的雍容性感。
看着盛装而下的夏小韵,方圆明显察觉出自己灵魂深处的那条恶龙,正在逐渐苏醒:跟叶明媚的几番恩爱,总算让它消停了许多,现在却又被夏小韵给吸引了。
幸好,也只是有这种想法,但却没有任何的身体部位来配合,这才能让方圆看着她的眼神,清澈的好像一口波澜不惊的古井。
“你对我,还是没有那种反应。”
夏小韵静静的站在方圆面前,始终牢牢注视着他双眼里的神色,过了很久后才这样轻声说道。
“希望,以后一辈子都不会有那种反应。”
方圆端起茶杯笑道:“你今晚,穿的格外漂亮。”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夏小韵没有坐在方圆的对面,款款矮身坐在了他旁边的石凳上,单手揪住礼服裙摆,动作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
“呵呵,没必要穿的这样隆重吧,我就是回家而已,又不是去参加啥舞会。”
方圆有些不习惯夏小韵的脚尖,有意无意的挨着他腿子,还轻轻的哆嗦着,挑逗性动作十足,就借着放茶杯的动作,向外挪了一点。
夏小韵问:“你怕我?”
“我怕你啥呢?”
方圆反问。
“那你干嘛要躲开我。”
“我刚买的衣服,被你鞋子弄脏了咋办?”
“那我脱了鞋子呢?”
夏小韵说着,足心一弯,鞋子就掉在了地上。
秀美的玉足,在石桌的阴影中看上去,更加的白,好看,性感--毛驴要是在的话,肯定会伸长舌头跑过来,贼兮兮的舔上几下。
感受着夏小韵那蚕宝宝似的脚趾,在自己腿子上轻轻抓着,方圆微微皱眉:“就不能好好的坐着?”
“我心虚,想讨好你。”
夏小韵不但不听,反而把整只脚搁在了方圆腿上,脚尖灵敏的擦着他小腹,好像一条要钻进他衣服里的小蛇。
方圆不管她了,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咋心虚了?”
“我拿到了漠北北从北朝带回来的那只绣花鞋。”
夏小韵吐字清晰的说完这句话后,就凝神看方圆的反应。
实话实说,毫不隐瞒。
这是夏小韵在卧室内考虑良久,才下定的决心。
她发现,除了这样做外,她就没有任何办法,来应付俩人之间那不该有的平静了。
平静,才是酝酿狂风暴雨的必需前提。
夏小韵特别害怕这种平静。
她觉得,依着她对方圆的了解,她能应付他在任何暴怒下的状态,哪怕被惨无人道的打残--也比这种看似屁事也没有的平静好许多。
狂风暴雨跟平静,就好比快刀砍脑袋,跟慢刀子割肉。
反正都是死,为啥不死的痛快点呢?
为了彻底引发狂风暴雨,夏小韵主动说出了绣花鞋的事。
她以为,在她看似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后,依着方圆的智商,肯定能从她私自‘截留’绣花鞋的愚蠢动作中,推断出她当时是怎么想的,继而确定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狠辣女人,然后再给她各种打击。
方圆没任何生气的反应。
就连眼睫毛也没眨一下,仿佛在听她说:look,今晚的星星好多呀。
有谁会为天上好多星星,而大惊小怪的?
方圆的‘呆比’行为,让夏小韵心里开始发慌了,问道:“你、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呢?”
“听到了。”
方圆又喝了口水,把茶杯放在了石桌上,复述她刚才的话:“你说,你拿到了漠北北的那只绣花鞋。”
“对,我拿到了那只鞋子。”
夏小韵用力点头,声音急促的说:“当时她给我留下线索,本意是让我找到鞋子后,再拿着去救她,间接保护昆仑、水暗影她们不受伤害的。”
方圆拿出香烟,点上了一颗。
夏小韵更加迷惑了:“你、你没听懂我说的话?”
“你说的又不是非洲食人部落的土语,我咋就听不懂了?”
方圆说话时,青色的烟雾从鼻子里徐徐冒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没感到震惊?”
夏小韵问:“不感到生?!”
方圆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不解:“我一定要震惊,要生气吗?”
“你、你该这样才对。”
夏小韵咬了咬牙,忽然站起来,抬脚就骑在了方圆的腿上。
这一刻,叶明媚附体了,她黑色礼服下,是真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