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冰看了眼夏小韵,并没有发现夏总有什么‘特别’指使后,这才低声询问郭易秦是喝咖啡,还是喝茶。
“白开水,谢谢。”
郭易秦微微欠身,表示感谢。
“郭先生,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等秦小冰为郭易秦端上白开水,很知趣的马上走出办公室后,夏小韵手里玩着签字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我现在工作很忙,还希望你能长话短说。”
“不会耽误夏总太久时间的。”
郭易秦的修养功夫,愣是要得,面对夏小韵毫不掩饰的厌恶,脸色依旧儒雅平静:“夏总,首先请允许我,就两年前丁白康给夏总带来的伤害,表示衷心的歉意,我--”
“这些事都过去了,他,还有白玉雯他们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算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赔罪,也无法让我再回到过去,所以还是不要再说那些没用、也让我心烦的事了。”
夏小韵抬手,很不耐烦的打断了郭易秦的话:“刚才我就说过了,我很忙,请你长话短说好了。”
别的暂且不说,单单夏小韵这句‘就算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赔罪’,就让郭易秦满脸的笑容凝固了下,但接着就恢复了正常,就像没听到那样,呵呵笑道:“呵呵,夏总说的也是。好吧,那我就长话短说,是这样的,请问夏总知道方圆最近的消息吗?”
夏小韵反问:“我该知道吗?”
“我觉得夏总该知道。毕竟他是你--”
郭易秦刚说到这儿,再次被夏小韵无礼的打断:“我不知道!”
夏小韵的一再无礼,实在无法让郭易秦再保持微笑了,眉头皱了下说:“好吧,那就让我来告诉夏总。不过,还请你能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因为我接下来说出来的事实,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
“早在陈、我母亲遭到丁白康、白玉雯他们的羞辱后,就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吃惊了。”
夏小韵无声冷笑了下,盯着在手中飞快旋转的签字笔,说:“郭先生不会要告诉我说,亲眼看到方圆跟我母亲俩人,发生了让人不齿的关系吧?如果是这个话题,那郭先生你可以起立,向左转,向前走了。”
夏小韵的一再无礼,让郭易秦眼里的冷意更浓,轻飘飘的说道:“方圆,已经死了。”
啪哒一声,正在夏小韵五指间来回旋转的签字笔,掉在了桌子上。
坐在郭易秦对面东墙根下沙发上的劳拉,手里的报纸也扑簌了一下,抬头看向了他。
对俩人的吃惊反应,郭易秦很满意,端起杯子就像品茶那样,绅士风度十足的喝起了白开水。
他能确信,夏小韵(直接忽视了劳拉这个路人甲的存在)应该能从他这句话里,正确判断出他甘心一再‘忍辱负重’后,是绝不会拿谎言来吓唬她的了。
事实上就是这样,夏小韵拿捏出来的冷淡,瞬间消失,盯着桌子上的签字笔沉默片刻,才用正常的语气缓缓说道:“我,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他已经死亡了的消息。”
“但这次,他可能真得死了。”
郭易秦的话音未落,劳拉就插嘴问道:“可能,仅仅是可能,不是肯定!”
“我能肯定,你们所熟悉的方圆,是真死了。”
郭易秦看都没看劳拉,就仿佛这个问题的夏小韵问的那样。
拿起签字笔,夏小韵抬手掩着嘴巴轻咳了声,才说:“郭先生,我不明白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外面所熟悉的方圆真得死了?难道,现在活着的方圆是、是--”
猛地,夏小韵恍然醒悟,终于明白郭易秦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就、就像去年他在国外养伤时,某些人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装扮成他的样子晃来晃去的?”
郭易秦摇头:“不是假扮。”
夏小韵有些不耐烦了,啪的一摔签字笔,冷声说道:“郭易秦,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痛快点?别这样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正要放下水杯的郭易秦,听她说出最后这句话后,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崩了两下,就像一个嘴巴被堵着的人被烙铁烫了两下那样,很疼,却喊不出。
咔的一声轻响,郭易秦把水杯放在了案几上:“我说你们所熟悉的方圆死了,就说明还有一个方圆活着。但这个方圆,不再是你所熟悉的方圆,更不是别人假扮的方圆,他就是实实在在的方圆。”
郭易秦就像是在绕口令,绕的夏小韵有些头晕,却能迅速捕捉到重点,冷笑着问道:“呵呵,难道说,方圆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
也唯有‘双胞胎兄弟’,才能解释郭易秦这番绕口令般的话。
“不是双胞胎。”
郭易秦摇了摇头,解释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比双胞胎还要亲近一些。”
这下子,夏小韵实在搞不清了,有些烦躁的一拍桌子:“郭易秦,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夏小韵越不耐烦,郭易秦却越好整以暇,轻声说:“我想说的是,现在活着的方圆,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