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秦小冰知道格林德是她哥的好朋友,这会儿給他来一下搞晕他,也只是为了带他离开,要不然肯定会被吓得不行。
别人可不知道这些,立即就有风吹过湖面般的齐声惊讶声传来,董组长也是大吃一惊,刚要阻拦,李文广却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担心。
格林德弯腰,就像扛麻袋那样,把秦大川扛在了肩膀上,本想从台上一跃而下来着,发现秦小冰正满眼担心的盯着他看,连忙讪笑了声,转身去走台阶。
秦大川可是真正的英雄,就这样被同伴带走,于情于理董组长都得过问一声:“等等,你就这样带他走了?”
方圆把话接了过来,冷冷的说道:“这位领导,我现在毫不怀疑你们能把好人折磨傻了的决心,我只是担心你们没有让他恢复正常的本事。”
董组长本来就很黑的脸,攸地变成了赤黑色,嘴巴动了下却没说出一个字。
他虽然自问来到唐王后,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三思后才决定的,说是问心无愧也是当得上的,但秦大川变成这样子,确实与他没能抗住东洋人的压力有关。
别忘了,李文广负责照看秦大川时,大川哥可是没受啥罪的。
正是董组长等人决定,让田宏强接手后,秦大川才变成了现在的苦比模样。
无论是哪些客观原因的存在,董组长身为本次事件的最高负责人,都得为秦大川变成这样,承担一定的责任,这是他无法推诿的。
“小冰,你也跟着走吧。”
方圆再看向秦小冰时,又是满脸温暖的和风模样了。
秦小冰也没再勉强他一起走,反手擦了把泪水,脚步匆匆的追赶格林德去了。
格林德背着秦大川走出会议大厅的这一路上,人群自动割裂两侧,对他们行注目礼:英雄嘛,当然有资格享受这种礼节了。
“方先生,您好。”
格林德三人刚走出会议大厅,龟田良和就快步来到方圆面前,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弯腰深鞠一躬。
“龟田,你可以走了。”
方圆懒得与这个可怜虫再计较什么(龟田良和的不理智行为,为其家族带去了无法估算的损失,估计他回去后,还得接受家法的惩罚),好像轰苍蝇似的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哈依,感谢方先生的宽宏大量!”
龟田良和在给方圆鞠躬时,就做好了被抽耳光啊,踹屁股甚至砸断腿的充分心理准备,还真没想到就这样被轻飘飘的放过了,登时大喜过望,再次弯腰深鞠一躬后,快步走向了后台。
他还算是个聪明人,没敢从人群中穿过,真怕会被人给群殴至死,而是从会议大厅角门仓促遁走了。
受刚才方圆那番话的影响,董组长这次没有阻止龟田良和的离开。
尽管这从法律角度上来说,是相当不合适的:暂且不管龟田良和有没有重大立功表现,仅仅是他非礼某少妇,就已经触犯了华夏法律,理应接受律法该有的惩罚。
不过既然方圆让他走了--董组长看着方圆,实在搞不懂这个年轻人,哪儿来的这么大本事,能让东洋人自抽嘴巴,站在台上把一群高层视为无物。
董组长毕竟是各方面经验丰富的,既然暂时搞不懂方圆的来历,索性不再插嘴,冷眼旁观就是了,反正他这次来唐王的最大任务,就是平息东洋人闹事。
现在东洋人都老实了,事件后续该怎么发展,他只需冷眼旁观、如实向上级汇报就是了。
梅玳鲁朝也想走,李文广却拦住了他。
“怎么,你这是要拘限我的自、由?”
梅玳鲁朝一耿脖子,貌似很不怕的样子。
“梅玳先生,现在我怀疑你在本次事件中,充当着不光彩的角色,希望你能留下来,就某些事调查清楚后再走。”
对于这个东洋人,李文广可是没有半点好感的。
如果不是他煽风点火的,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般大,秦大川就不会变成那样,现在他一败涂地了,就想灰溜溜的溜走,貌似也太容易了。
梅玳鲁朝当然不肯留下来,拿出他东洋驻华外务省高层的身份,硬邦邦的说:“李文广先生,你还没有这个权利拘限我的自、由!如果你非得这样做,那我提醒你最好向我国大使馆报备后,再谈其它的吧!”
虽说这鬼子着实的可恨,不过他说的倒是很有道理,搬出外国高层的身份来,李文广要是强留他的话,那么势必会引发新一轮的外交纠纷,恰好可以转移本次事件所受的不良影响,所以董组长稍稍考虑后,就对李文广摇了摇头。
李文广腮帮子鼓了下,闪到了一旁。
李文广的推让,让梅玳鲁朝找到了某种感觉,昂起下巴冷哼一声,到背着双手走向台阶--他承认他本次是一败涂地了,却希望能走的有尊严些。
就是光棍点,这就是所谓的驴死不倒架、输人输阵不输脸了。
梅玳鲁朝右脚刚迈下一个台阶,忽然就听背后有人,用很从容的语气说道:“梅玳鲁朝先生,回到住所后赶紧打电话回国,安排好后事吧,因为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活着尖见到你的家人了。”
就像是触电那样,梅玳鲁朝身子猛地一哆嗦,随即转身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