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叶明媚身材丰满,摸上去全是肉--被噼里啪啦的揍一顿后,竟然啥事也没有,反倒是把小夏总裁给累的香汗淋漓,娇唱不已的。
当然了,这也跟夏小韵在演戏有关。
除了情不自禁扇出的那一巴掌、采住叶明媚头发顶了她个肺之外,接下来夏小韵的表现,就差劲了许多。
因为她在骑在人家身上,挥出专政的铁拳后,就清醒了过来:就算她是方圆的四舅妈,我把那个混蛋看做是不容别人染指的禁脔,那又怎么样啊?
毕竟本总还没有被那混蛋明媒正娶为老婆,貌似也没权利这样殴打她吧?
可是既然已经骑上来了,就这样灰溜溜的下去,岂不是很丢人啊?
反正这样了,那就开揍吧,手下自有分寸就是了。
夏小韵心里是怎么想的,叶明媚从她出手的力度,打击的部位(全是皮糙肉厚的地方)就能明显感觉出,这也是她没有反抗的主要原因。
直到夏小韵打累了,终于喘着粗气的爬起来,整理了一些凌乱的衣衫重新坐在藤椅上,举起高脚玻璃杯,浅浅抿了口红酒,小脸上露出‘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惬意后,才咬着嘴唇的慢慢爬了起来。
叶明媚爬起来后,一没有说话,二没有反击,三没有看夏小韵一眼,而是径自快步走进别墅内,墨迹了大半个小时后,才重新款款走了出来。
到底是任何时候都不忘记注重自己风度的贵太太,叶明媚再出现在夏小韵面前时,除了左边脸蛋有些肿之外,别的压根看不出有啥不对劲。
亲,今晚,别走了。
叶明媚坐在夏小韵左边藤椅上,轻晃着玻璃杯子,远眺如黛远山,轻启朱唇的说道。
她不让夏小韵走,自然是把人当门神了。
那会儿下山去找夏小韵时,叶明媚在山脚下可是明确感受到森寒杀意的。
叶明媚能断定,躲在阴影处的那个该挨千刀的东西,当时没有刺杀她,只是因为片刻的心软,尤其看到她把夏小韵请到山上来后,肯定会意识到今晚再不下手,以后就没机会了。
所以叶明媚才希望,夏小韵今晚能留下来,哪怕是再骑在她身上,跃马扬鞭的狂扁她一个晚上呢,只要能熬到天亮,熬到方圆回来就行了。
只要夏小韵在,那些人就不敢乱来。
不过很明显,夏小韵自愿给叶明媚当门神的兴趣不大,冷笑几声也没说什么,就翘着腿子的在那儿欣赏夜景。
叶明媚多么希望,表面淡定实在心中在盘算‘叶明媚到底是死了好呢,还是活着好呢’的夏小韵,能够在沉默了足足半小时后,会款款深情的对她说:亲,我不走了,眼看天色不早,咱们就洗洗睡吧。
夏小韵没有这样说,仰首喝下杯中最后一滴后,站起来一抹嘴,抬脚就走了。
丝毫不顾全身从头凉到脚的叶明媚,望着她的眸光中,带有多么迫切的哀求,就那样义无反顾的,衣袂飘飘的去了。
只闪下叶明媚一个人,独自矗立在冷风的凌乱中,呆望着远山一动不动。
夏小韵走时,叶明媚只是用目光看着她(远方的客人啊,请你留下来啊留下来),没说话。
因为忽然间她顿悟了:夏小韵既然决定要不管她的死活,说啥也得离开了,那么就算她再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子,各种哀求,都白搭的。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你混的越惨,她越开心,没有趁机再往井里扔块石头就很不错了,就别奢望她会递下一根绳子来了。
人都是有尊严的。
当然了,要尊严的前提,是保证自己有希望的时候,一旦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尊严就成了最后的依仗,这就‘圆死不屈’时的重要组成部分了。
现在叶明媚就是‘圆死不屈’的,靠最后的尊严,才能黑夜仙子般的站在观景台上,手里端着早就没有了酒的酒杯,一脸镇定的远眺着远方,心里却在回想那些伤心的事。
“时候不早了,你该上路了。”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叶明媚左侧不远处响起。
叶明媚丰满的娇躯,猛地颤了下,缓缓转身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她看不到灰兔。
灰兔就躲在观景台左侧宫灯的阴影下,充分利用‘灯下黑’的自然现象,来隐藏自己的身形,却没有刻意收敛寒风般的杀意,借着这个季节少见的北风,呼呼吹向了叶明媚,撩起她的如丝秀发,裙裾衣袂,很有几分即将御风而去的飘逸。
死神就在眼前。
叶明媚忽然发现,她的心,竟然是如此的平静,全身十万八千条神经,都没有一丝丝的惧意,只是淡淡的问:“你想怎么杀我?”
“你想怎么死?”
灰兔沉默了片刻,才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