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同意。”
那边的夏小韵,在稍稍沉默了下后,才坦然说道:“实话告诉你,叶明媚当前也是自身难保,就算想插手你的事,也无能为力了。”
叶明媚,那可是京华燕家的正牌四少奶奶,艳名赫赫的明珠一朵花啊,怎么可能会自身难保了呢,有谁敢对她怎么着?
这是张翼的第一反应:呵呵,夏小韵只是拿这个借口,来掩饰叶明媚见死不救的无动于衷罢了。
好像知道张翼心中在想什么,夏小韵又说话了:“张市长,依着你的智商,你不该想不到叶明媚那种身份、性格的人,如果没有遭遇某种重大变故,她怎么可能会憋在这小山窝里,潜心做慈善?”
还别说,如果不是夏小韵的提醒,现在方寸大乱的张翼,还真没考虑这个问题:是啊,叶明媚那可是明珠一朵花,燕家的正牌四少奶奶呢,就算要做慈善,也只需做个样子就是了,有必要在工地上一呆就是数十天吗?
想到这一点后,张翼就知道夏小韵并没有欺骗她了。
尽管她满心的失望,可还是保持着该有的礼貌:“谢谢你,夏总,给你添麻烦了。”
“想开些,张市长。”
夏小韵说完这句话后,就扣掉了电话。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消失了,电话也挂掉很久了,张翼却始终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很久都没动一下,就像个没有生命力的雕塑。
直到孙刚那好像眼镜蛇般在嘶嘶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她才从无比的空洞中清醒:“嘎,嘎嘎,那个叶明媚是谁?”
喏,不出门又不爱读书的人,就是孤陋寡闻的紧,孙刚竟然连名动天下的一朵花都没听说过,还真是个活在优越环境里的土鳖。
算是一只高级土鳖了吧?
对孙刚的任何问题,张翼都懒得回答,放下手机刚要站起来,却被孙刚一把抓住胳膊,拉着坐在了沙发上:“那个叶明媚,是谁?”
张翼扭头看着他,神色漠然的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孙刚笑了,是阴狠的狞笑:“是个男的吧?”
张翼是个标准的男人名字,她却是个女的;方圆是中性名字,是个男的,那么这个叫叶明媚的人,也有可能是个男的--孙刚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对。
张翼笑了,轻声说:“对,叶明媚就是个男的。她不但是个男的,还是个大帅哥,更是个出身豪门的公子哥。”
孙刚抓着张翼胳膊的手,猛地紧了下,嘶嘶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认识他的?有没有,跟他上过炕?”
“我怎么认识她的?呵呵,我堂堂的正处级实权高层,想认识一两个帅哥,那还不简单啊?”
张翼依旧笑着,缓缓点了点头:“有,我跟她上过。她在那方面的功夫,是你没有变成太监之前,拍马也赶不上的。她的花样多,时间长,能--”
啪的一声,孙刚用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张翼的话。
就像被切掉尾巴的毒蛇,孙刚双眼血红的扑了上来,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了沙发上,嘶嘶的吼叫:“臭表杂,我掐死你,掐死你!”
张翼本能的屈膝抬脚,刚要把他蹬出去时,却又放弃了。
夏小韵失败后,张翼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只能像孙刚所想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上受苦遭受折磨。
那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是比死还要无法接受的,毕竟此前她始终都处在被好多人尊重、仰视的高位上,怎么可能会像打不死的小强那样,在满汉全席上能活,也能在粪坑里悠然自得?
既然这样,张翼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呢?
至于怎么死,是被孙刚掐死,还是被像过街老鼠那样的被人打死,有什么区别吗?
都说是早死早托生,能够死在曾经深爱着的男人手中,可能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臭表杂,你说,你们在一起多少次了!每次,都是玩什么花,多长时间!”
孙刚咬牙切齿的,拼命掐着张翼的脖子,用力摇晃着嘶嘶的喝问。
张翼双眼已经翻白,舌头也伸了出来,没有丝毫的反抗。
孙刚明白了,松开了手,骑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冷笑:“哼哼,臭表杂,我知道你想死,想死在我手里,让我陪着你一起死。可你是在做梦,你这么卑贱的臭表杂,怎么可能配得上让我为你殉葬?哈,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我必须得看看,背叛爱情,背叛我的你,要活的不如狗!那样,我才能解气,嘎,嘎嘎!”
在孙刚尖利的狂笑声中,伴随着张翼的剧烈咳嗽声,丰满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当孙刚又为自己满上一杯小酒后,尚在轻声咳嗽的张翼,慢慢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缓步走进了卧室内。
“贱人。”
孙刚冲那边狠狠吐了口浓痰后,才身子后仰倚在沙发上,抬手在自己的胸腹间慢慢抚着:顺顺气。
吱呀一声响,张翼从卧室内走了出来。
她习惯盘在脑后的秀发已经披散了下来,穿上了一件白色碎花束腰长裙,脚下踩着一双黑面白底的运动鞋,整个人顿时年轻了很多。
她稍稍化了下妆,遮掩住了满脸的憔悴,甚至还抹了点口红,不但年轻了,更妩媚了太多。
好像二十七八岁的白领丽人,性感,青春,这才是真正的张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