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来都不会对女人做那些又掐又咬的野蛮动作,那样会有损他的绅士风度--
但张翼这两个部位,却带有明显的伤痕。
依着方圆的眼光,不难看出她所受的伤害,还没有超过十二个小时。
也就是说,张翼在敲开他的房门之前,就已经被人伤害过了。
等张翼一口气喝干瓶子里的水,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满脸惬意样子的闭上眼时,方圆说话了:“你身上的伤,是谁给你搞得。”
“我丈夫,孙刚。”
张翼睁开眼,没有丝毫的隐瞒,神色也很平静,就像她被孙刚殴打,仅仅是渴了要喝水那样正常,接着淡定的笑笑:“你认识的。他满嘴的牙齿,就是被你们打掉的。”
方圆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孙刚那副阴险乖戾的样子了,眉头再次皱了下:“他为什么要打你?”
“他总是在怀疑,我背着他在外面偷男人。我说没有,他就打我,还给我穿上那样的东西。”
张翼淡淡的说到这儿,看向了炕前的蒂地上,语气仿佛在谈论狗不理包子越来越小,还不好吃了:“呵呵,不过现在我必须得承认,我是背着他在外面偷男人了--嗯,这种感觉很爽。我有些遗憾,很遗憾。”
方圆问道:“很遗憾,你没有早点走这一步?”
“是啊,反正无论我多么遵守妇道,他都怀疑我偷男人。”
张翼点了点头,接着又叹了口气:“唉,其实在前些天,我在东南山区小溪边遭遇龟田良和时,真不该反抗的。那个人虽说是个畜生,但他终究是个男人,能给我带来身体上的享受。当时,我如果配合的话,不但能享受,还能避免秦大川被伤害。”
方圆没说话,又点上了一颗烟。
“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张翼吸了下鼻子,继续说:“孙刚早在我们结婚没多久,就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失去了当丈夫的功能。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守寡,呵呵,守活寡。那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就算我们俩没有了夫妻生活,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只要有爱情存在,再漫长的孤独,也能忍受。但现在我才知道--”
方圆接嘴道:“你才知道,你错了。”
“昂,我错了,错的很离谱。”
张翼用力点了点头,又自嘲的笑了下说:“你知道吗?以前我听说别人因为夫妻生活不和谐就闹离婚时,还鄙视那些女人呢。呵呵,原来,以前那种被我看做是龌龊的关系,才是夫妻恩爱的粘合剂。”
“阴阳调和,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是构成夫妻感情美满的必需品。”
方圆想了想,就问:“还记得张爱玲,曾经说过一句很著名的话吗?”
“她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
张翼早就知道这句话,却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总以为这是不迟于口的,但她现在说这句话时,语气却是相当的自然,平静:“这句话,确实一句至理名言,我现在是深有感触。”
“昨晚你丈夫又打了你,你才一怒之下跑出来找男人?”
方圆又问道。
在张翼刚醒来时,方圆还以为她会有两种反应。
一种是假装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嚷着是方圆强女干了她,他得为此负责,要不然就去法院告他。
一种呢,则是很干脆跟他谈交易:我都被你睡了,不管我是不是心存目的的,可这终究是事实,你是不是也该拉我也一把呢?
可张翼没有这样做,而是像跟朋友聊天那样,心态平和的跟他说了这些。
张翼的坦然,引起了方圆的极大兴趣,对她的改观再次改变了一些。
她的坦然,应该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在意任何的尊严,更没有丝毫的隐瞒:“是的。昨晚他又打了我,还差点把我掐死。”
仿佛方圆就是最好的闺蜜那样,张翼就从孙刚刚被方圆打掉满嘴的牙齿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昨天晚上,丈夫有多么期望能看到她落到最悲惨的下场,以很客观的语气,详细叙说了一遍。
就像在讲述另外一个可怜女人的故事。
说的累了时,她很自然的伏在了方圆的胸膛上,左腿与他腿子慢慢纠缠在一起,手指在他身上画着圈圈,不断的游走,最后悄悄握住了她很喜欢的那个东西。
这个可怜女人的故事,她足足讲述了两个多小时。
她没有丝毫的隐瞒,包括老苗利用她要尊严,迫使她不能站出来为秦大川作证,只能与他同流合污,以及自打那之后,她有多么害怕,这才去找夏小韵,希望能间接找到方圆,通过叶明媚来拉她一把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方圆始终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听着,任由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娴熟,等他有了该有的反应后,她没有丝毫羞涩的翻身骑在了他身上。
长发上下飞舞间,她牵引着他的双手,用力按在自己胸前,高傲的昂着下巴,闭着眼,极力压制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坚持讲完了她的故事。
最后一个字说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嘘,别打搅她。”
方圆张嘴刚要说什么,她却竖起手指放在了唇上,然后动作猛地疯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