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抿嘴,他又靠近了些。“棉儿害怕了?本王又不吃了你……”
苏锦棉见他唇角还含着笑意,那双眸子也都是戏谑的成分居多,这才知道他是逗自己呢。当下暗松了一口气,也不再躲避,直接滚了一圈从他的怀里翻出来整了整歪斜的狐裘这才揉着脸,轻声道:“王爷莫要捉弄我了。”
“这怎么是捉弄呢?”他无赖的笑道:“这不是疼惜怜爱吗?”
苏锦棉只想翻白眼,话还未出口,轻咳了几声。“王爷能允诺棉儿,若是不愿意……便不碰我吗?”
他斜靠在车厢一侧,闻言,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诧异顿了顿才问:“为何?”
苏锦棉掩着唇又咳了好几声才止住,伸了伸袖口,她垂眸答道:“若是八王爷都不曾爱惜我,那便只有我能怜惜我自己。倒不是在意什么完璧之身,嫁入王府我便没想着有一日能跟王府脱离关系。”
她前面那句话倒是中听,八王爷斜睨了她半晌,才冷笑道:“本王答应你,如非你不愿意我便不碰你。”
苏锦棉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她这么一段时间与他相处下来,他的脾气也就摸清了七八分,知道什么话他爱听什么不爱听。便都戳中他的心窝子说话,称了他的心如了她的意。
目的达到,苏锦棉便想着回去了,出来了好一会也不知道阿萝会不会过去看看她,这么一过去大概全府的人都知道她不见了。
“时间不早了,王爷送我回去吧。”
八王爷原本还想扣着她多扣会的,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刚才又咳了好几声,没有皱了皱这才道:“那我过几日找你过来见过教规矩的姑姑。”
“教规矩的姑姑?”她哑然。
八王爷点点头,抓过她的发在手里摩挲,半晌才道:“棉儿早年学的规矩大概都忘了个差不多了,便再学一次。”
苏锦棉顿时怨念了。
苏锦棉回去之后还真感染了风寒,这大雪天的,她却只能捂在被窝里,真是憋屈死了。
家宅上下都忙着置办过年要用的年货,间或还要忙活她的嫁妆,一时府里团团转,忙得不可开交。
这日,她的气色刚好些,便梳妆起来。
阿萝最喜欢帮她梳头了,梳着梳着便赞道:“小姐梳什么发都好看。”她的手巧,一有新花样便试验在苏锦棉的身上。
阿萝帮她梳着发髻,苏锦棉看得认真,片刻才叹道:“这发髻也梳不了多久了。”
阿萝听她这语气就知苏锦棉那是不快活了,遂安慰道:“小姐说哪的话,姑爷位高权重以后金银珠宝少不了阿萝能给小姐梳更好看的发髻。”
苏锦棉闻言笑道:“难道在苏府我爹爹就亏待我了不成?”
阿萝吐吐舌头,“是阿萝说错话了。”
吃过清粥小菜,苏锦棉便有些犯懒,靠在软榻上。
屋里烧着暖炉,虽然暖和却有些闷,她坐了片刻便让阿萝去开了门。
阿萝正在给她收拾书桌呢,闻言转过身来。“外面下着雪呢,风也大。”
苏锦棉只觉得闷得厉害,“那你抱了暖手炉子给我,开了窗吧,我闷得难受。”
阿萝也拿她没办法,见她脸色不好,一脸的忧愁。开了门就一股冷风,她蹙了蹙眉,把手炉给她捧了过去又去拿薄毯。
苏锦棉本就是闷热,她虽是怕她冻着了,但是拿了薄毯她却不想盖,摇摇头。
阿萝这回犯了难了,愁眉不展。“小姐,你还是盖着吧,冻着了怎么是好?”
苏锦棉也还是有些小脾气的,说了不要那就是不要,摇摇头,眉头也是一皱,“我说了不要你便收回去。”
话音一落,门外边传来苏锦城训斥的声音:“阿萝可不是为了你好,就你这病弱身子别说现在已经染了风寒就是好端端的吹了一会冷风便能伤风。”
苏锦棉抬眼看去,倒不仅仅只是看见了苏锦城,还看见了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阿萝见了人,忙行了礼。“奴才参见八王爷。”
八王爷看了阿萝一眼,轻哼了一声示意她起身。见苏锦棉要起来,便拿过阿萝手里的薄毯道:“你就别动了。”
说话间,人也走了过去,压住她的肩头按下,展开了薄毯盖在她的身上。“怎么又染上风寒了,可是又没注意身子。”
苏锦棉暗暗腹诽,就你会装,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还不是那晚你强掳了她去。
面上却是乖巧跟苏锦城和八王爷都见了礼。“身子无碍,过几日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变成了八王爷……我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