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七号,和八号在六层,一切正常。”
等前面的人回答后,高飞跟着用模糊不清的声音汇报正常。
高飞的声音落下后,就再也没人说话。
幸好那些人的汇报很有规律,从顶上那位派过来的,这也算是给高飞解决了一个接头暗号的麻烦,也让他们得知酒店中,总共只有九名歹徒。
呆了片刻,女人才说:“嗯,我这儿也很正常。顶上那位,看稳了咱们包厢内尊贵的人质,我们能否顺利脱身,就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顶上那位的声音清晰可闻:“明白。”
女人又嘱咐道:“看住二号,别让他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犯老错误。”
“明白。”
顶上那位迟疑了下刚说出这两个字,高飞就听到耳麦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拿开你的手,滚开!”
这个声音,高飞不是很熟悉,但却能听出是方小艇发出来的。
同时,他也明白女人为什么那样嘱咐顶上那位了:那个二号,是个色棍,而方小艇虽说已经年过四十,可她却像个三十多岁的美少妇一样迷人。
方小艇的尖叫声未落,一个男人就怒声喝道:“你们这些败类,欺负女人算什么!?”
那个二号要非礼方小艇!
高飞眼里突地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杀机,加快了脚步。
他真没有意识到,在听到方小艇的尖叫声时,为什么会这样着急,生气,杀气毕露!
看出高飞脚步加快后,詹姆斯赶紧抓住他的手,用力攥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示意他最好是冷静下来。
詹姆斯的这个动作,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了高飞心中的狂躁。
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眼詹姆斯,高飞的脚步重新变得从容了起来。
这时候,耳麦中传来女人的厉声呵斥声:“二号,你是不是要做死!?”
那个二号呵呵讪笑两声,没有回答,但方小艇和她丈夫,也没有再怒叱他,看来天台女人生气后,二号怕了。
接着,耳麦中又传来了轻缓的歌声。
歌词大意是:我尊贵的王啊,你永远都在那片金黄沙漠上,骑着一头白色骆驼,挥起皮鞭,指点着你的江山
曲子却带有异域韵味,听起来给人一种新鲜感。
“小姐这首歌唱的越来越好听了。”
有人开始品评女人的歌声:“是啊,我每次听小姐唱起这首《永远的安归王》,都会热血澎湃,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想喝酒。”
“我想吸烟。”
“九楼、十二楼的四个兄弟都吸烟,老二你去要,我看着他们。”
“不用了,还是忍忍吧。”
“八号,我也想吸烟,你那儿还有没有?”
高飞忽然问詹姆斯。
詹姆斯马上用遗憾的声音说:“很不巧,我刚吸完最后一颗,去上面和他们要吧。”
“ok。”
高飞和詹姆斯互相点了一下头,停在了八楼楼梯拐角处:他们不能很快就出现在九楼,那样会引起歹徒的怀疑。
从刚才众歹徒的聊天内容,以及鬼脸女人不曾停下的轻缓歌声来看,他们真没有把本次行动当回事,也充分反应了他们是多么的自信。
“怎么,你们的烟吸完了,却跑来和我们要,哼,一百块钱一颗,不要免谈。”
守在九楼走廊西边窗口的歹徒,看到高飞走过来后,不满的撇了撇嘴。
他却没有注意到,高飞和詹姆斯俩人分别走向窗口时,所迈出的脚步幅度是一样大,也就是说他们能在相同的时间,同时分头走到东西两个走廊窗口前。
轰轰冀南电视台的直升机,飞掠过窗口,螺旋桨发出的轰鸣声,在这一刻仿佛遮掩了世间一切声音,也包括两名歹徒在被螺丝刀捅进心脏时,发出的短促惨叫声。
从落日餐厅回来后,解红颜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内,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来。
张雯雯知道母亲心情不好,也前所未有的乖,自个儿做了晚饭。
做好晚饭后,张雯雯敲门走进了母亲的房间,看到她正用毛毯蒙着脸,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张雯雯走到炕前坐下,右手放在解红颜身上,低声说:“妈,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你是不是起来吃点饭?”
解红颜没有吭声,更没有起来,看来是睡着了。
张雯雯却叹了口气:“唉,妈,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特难受。你有许多不能对人说的秘密我虽然年龄小,但我也是女性,我知道女人心里如果有秘密却不能说出来,这对女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