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府高层,一个背后矗立着高家这样庞然大物的心思慎密的女人,要想收拾一个小执法者嘿嘿,捏捏的,那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
在被梁娇娇恶狠狠的盯住后,梁娇娇有了种被毒蛇盯住的错觉,浑身都感觉寒沙沙的,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所有的自信和骄傲,都被打碎,正要低头后退时,一只有力的手,却搂住了她的腰肢,使她要塌下来的身子,立马挺直起来。
高飞下车后,看也没看沈银冰一眼,就走到梁娇娇身边搂住了她的腰肢,用非常平淡的声音问方小艇:“方书记,你喊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不但没有看沈银冰,更没有看高健城,把他们都当做了陌生人。
他有理由这样做,因为他没有对不起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高飞的话,就像一把锤子,把方小艇看着梁娇娇目光中的阴冷,砸了个粉碎,使她猛地意识到:她把高飞当做了儿子,可高飞却没有承认她这个母亲!
“我、我”
昔日伶牙俐齿的方小艇,面对高飞这声带着质问的平淡,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你、你刚才去干嘛了?”
高飞笑了笑,把梁娇娇往怀里搂了下后才说:“我们刚才从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领了结婚证?”
就像猛地从梦中醒来那样,方小艇被‘结婚证’这三个字刺激的瞬间满血复活,尖声问道:“你和她,领了结婚证?你要和她结婚!?”
高飞皱眉:“方书记,你说错了,我不是要和她结婚,而是已经结婚了,她现在就是我的妻子怎么,方书记,看你一脸吃惊的样子,好像我们结婚有什么不对啊。”
方小艇马上说道:“不对,当然不对,你绝不能和她结婚!高飞,你快点和她去民政局,再办理离婚手续,快!”
方小艇说着,就去抓高飞的手,却被他轻轻推开:“方书记,你以为你是高层,就能阻挠我们小城民正常结婚吗,你好像也太霸道了一些。”
方小艇再去抓高飞的手:“高飞,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你真不能和她结婚!”
高飞再次推开她的手,冷冷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同意!”
方小艇大声说:“高家老爷子也不会同意!你只能和秦紫阳结婚!你”
不等方小艇说完,高飞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凭什么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嘴里所说的那个高老爷子,又是何方神圣?”
方小艇猛地一呆,喃喃的说:“我、我是你母亲啊。”
“你是我母亲?”
高飞用看傻瓜似的目光看着方小艇,耸耸肩晒笑道:“你是我母亲?呵呵,方书记,你可太会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会是我母亲呢?”
不等方小艇说什么,高飞脸上笑容一收,冷冷的说:“我是一个孤儿,从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被人抛在孤儿院的孤儿。在我三岁独自面对电闪雷鸣的黑夜瑟瑟发抖,在我六岁被比我大的孩子揍的鼻血直流,在我十二岁被社会小混混像踹死狗那样的猛揍时,除了孤儿院的院长外,从没有哪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把我搂在怀中给予我该有的温暖,说她就是我妈妈,她会保护我!”
高飞说着,松开了梁娇娇,向前踏了一步,死死盯着方小艇的眼睛,恨声说道:“在我最需要母亲的时候,你没有出现!在我好不容易挣扎到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无条件接受我的女孩子时,你却跳出来,以母亲这个伟大的身份跳出来,阻止我不能和她结婚!”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高飞深深吸了口气,才淡淡的说:“方书记,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做法,是很可笑吗?方书记,你是高层,我只是一个混迹社会的小痞子,我们之间有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我玩不起你们这些社会高层人士玩的游戏。所以,请你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更不要再侮辱母亲这个伟大的字眼。”
面对眼中闪烁着愤怒、嗤笑光芒的高飞,方小艇就像一棵被严霜打了的茄子,在他凌厉的质问中连连后退,脸色煞白,嘴唇剧烈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而站在旁边的沈银冰,在听到他说‘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无条件接受我的女孩子’这句话时,就觉的心头被一把刀子狠狠刺了一下。
同时,她也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既然高飞这样质问他的亲生母亲,那他怎么可能会和方小艇一起来算计我?难道,这一切都是方小艇的圈套,一个让我伤害高飞,离开高飞的圈套!?
沈银冰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猜出事实上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
同时,她也明白了,高飞之所以和梁娇娇急匆匆的领取结婚证,很可能就是受到了她的刺激!
沈银冰在看到这一幕后,才醒悟了过来。
可是已经晚了,那个那么在意她,她那么在意的男人,却成了别人的丈夫。
一向以聪明过人自负的她,酿下了一杯苦酒,却无人可诉说,只能独自品尝,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