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可能的。”
鬼手魔姬用了句众所周知的广告词,说完好像还笑了一下。
郝连偃月愣了片刻,又问:“他既然是中宫的宫主,那为什么还要刺杀他?”
鬼手魔姬冷冷的回答:“这不是你该问的。”
“那我可不可以问另外一个问题?”
不等鬼手魔姬说什么,郝连偃月就问道:“你对对付高飞没有把握吗?”
鬼手魔姬双眼微微眯起,缓缓的说:“如果我想杀他,三十个高飞也死了。”
“就因为他身上的东西?”
“这不是你该问的。”
鬼手魔姬再次用这句话回答了郝连偃月,不等她再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郝连偃月随即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向下面的客厅看去:下面的客厅内空荡荡的,房门、窗户都关的好好的,但鬼手魔姬的人却不见了。
她没有出去搜索,关上门走到南墙下的挂衣柜前,打开柜门。
挂衣柜内放着个笔记本,屏幕又分为八个小屏幕,每个屏幕都对着房门,窗口,甚至楼梯下面的那个暗道口。
从屏幕上,郝连偃月可以看到鬼手魔姬走出她的卧室后,右拐走向了楼梯口。
接下来,按说郝连偃月该看到她走下楼梯的画面但实际上,她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仿佛鬼手魔姬在经过她卧室门口这个摄像头后,就凭空消失了。
“她肯定是用某种手段骗过了摄像头。”
郝连偃月松了一口气,关上了柜子门,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后,才拉开窗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面,放着一款小巧的手机,崭新的,从没有用过。
郝连偃月开机,等信号源出现在屏幕右上角后,飞快的拨出了一个号码。
几秒钟后,那边有人接了电话,却没有人说话。
郝连偃月也没有问那边有人没人,直接说道:“午后一点,我去落日餐厅找到了高飞……回来后,鬼手魔姬在我卧室内等我,给我下达了新的任务。”
那边的人还是没有说话。
郝连偃月盯着通话时间,等对方沉默超过十秒钟后,果断的扣下了电话,随即把通话记录删除,关机。
“大彪哥不会是骗我吧,他要有份正式工作了?而且还是月薪上万,奖金另算……嘿,他肯定又在吹牛,从小就这样,总是拿大话骗人。”
张冒是个出租车司机,车子是冀南白金出租公司的。
张冒是和别人合伙开这辆车子的,或者干脆说是他在给车主扛活:车主开夜班,他开白班,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十二个小时油费自理,每天向车主缴纳180快钱的租用费,劳苦一个月,大概能挣到四五千。
起早贪黑的挣个四五千,对于张冒这种乡下人来说就很知足了,他才不信同样是泥腿子出身的表哥陈大彪,会找到月薪上万,奖金另算那样的工作,除非是做梦。
表哥陈大彪前些日子去了拘留所这事儿,张冒早就知道了,事发后他就给表嫂送去了一万块钱。
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他不是有钱人,在城里也没啥关系。
张冒是昨天晚上接到了表哥的电话。
陈大彪告诉张冒,说他现在已经出来了,还找了个好工作。
还说,他那个老板对他很好,给了他几个招工名额,所以才问张冒要不要跟着他去干活。
说实在的,张冒才不信表哥能有那样好运气,不过明天可以去找他看看咋回事。
今天的生意不怎么样,收入还没有平时的一半,张冒有些着急,希望能接到一个‘大买卖’,最起码也得把租车费用挣出来啊。
看了眼油表,张冒甩了甩脑袋,暂时把表哥那事抛出脑外,心里起祈祷老天爷发发慈悲也许老天爷真听到了张冒的祈祷,他在经过一个路口时,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拦住了他。
“您好,请问要去哪……”
张冒停车,扭头对打开车门的白衣女人刚说出这句话,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叫:老天爷,这是鬼的手吗?这么吓人!
“去和平广场。”
白衣女人关上车门,抬手拢了下乌黑的发丝,见张冒直愣愣的望着她的手,就有些纳闷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下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女人的手指纤细百嫩,好像葱白那样水灵灵的,就像钢琴女孩的手。
“哦,没、没什么,刚才有些走神,嘿嘿,您坐好,开车了。”
张冒使劲眨巴了下眼睛,回过头启动车子后心想:么的,年轻轻的就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