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光炯炯的沈总,高先生只觉得心里发苦,说完后又加了一句:“也是我的命运。”
沈银冰得知自己是那样一个对男人有害的女人后,才不管别人是什么命运。
别人的命运再悲苦,能苦的过她吗?
她自己就像一副毒药,高飞最多算是个要吃毒药的傻瓜,死不死的和她没啥关系,她只关心使命的问题:“你和王晨结婚后过得很幸福,有钱有地位有势力,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幸福。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个能为幸福拼命的人,到底是谁给予了你这样的使命,让你放弃了那些,甘心赴死?”
高飞沉默了片刻,说出了老人家的名字。
“原来是他,怪不得。”
沈银冰拿出烟,点上一颗,才接着说:“也唯有他那样的大人物,才能让你无法推却,明知道接近我是找死,也会带着光荣牺牲的信念来了。呵呵,高飞,你肯定没有告诉他,说接近我后的恐怖下场吧?”
高飞很实在的回答:“看到他老人家用期望的眼神望着我后,我没办法说出这些。”
“嗯。”
沈银冰嗯了一声,点点头说:“这就对了,你的人虽然卑鄙,混蛋不要脸了些,不过在大是大非上却毫不含糊,不顾自己死活也得坚持你的原则,这正是我欣赏你的地方。”
高飞打了个哈欠,笑眯眯的说:“沈狼主,你太过奖了,话说,狼主这个称呼,的确比总裁要拉风许多。怎么,你是不是为我崇高的甘愿牺牲精神所感动,准备浪子回头了?”
沈银冰没有理睬他的嬉皮笑脸,只是看着他:“高飞。”
“叫魂呢?叫的这样荡气回肠。”
“你真做好准备了?”
“什么准备?”
“准备变成一个我爸那样的人。”
“话说--还没有,真的没有。”
高飞一呆,低头拿烟。
啪的一声,沈银冰把火机递了过去,给他点上烟:“高飞啊,我发现你经常会有发呆的反应。不过这只是反应而已,其实你根本没有呆住,只是想用这种反应来迷惑人。”
“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高飞深深吸了一口烟,笑道:“从九岁那年我就发现,如果在别人说出他自以为会让我的吃惊的事,看到我会呆一下后,他就会有种阴谋得逞的快意。既然一个小小的反应能给人带去快意,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我这人真的很善良,喜欢为人着想。”
沈银冰冷笑一声:“哼哼,其实在别人为你在发呆而快意时,你心里一定在嘲笑对方痴呆,对不对?”
高飞也没否认,依旧笑嘻嘻的说:“我在你面前忽然一呆啊,一楞啊的时侯最多了。”
“看来我才真被你当做了痴呆。”
沈银冰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很不自重的在高飞结实的雄膛上摩梭着:“高飞啊,有机会去告诉那位老人,请他不要伤害我,最好是能放弃对我的偏见来帮助我……也许,最终我会给他一个惊喜,就像是我所说的那样。”
“好啊,没问题,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转达。”
高飞脸上依旧带着笑,心里却在发苦:她,终究还是选择按照她的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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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天灰蒙蒙的闷热又潮,水分极大,让人觉得粘乎乎的,看来随时都会有雨水降下。
小任把车子停在了机场内,替王晨拉开了车门。
戴着墨镜的王晨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白衬衣,肩膀上背着个旅行包,好像要远游那样。
在这么闷热的气温下,她竟然没有出汗,看来心里很凉。
“王局,以后有机会来冀南看看。”
对王晨忽然主动调离冀南,小任从本心里舍不得。
王晨担任凤山开发区招商局局长的这段日子,是小任最为快乐的时侯:王局不但工作能力强,而且脾气还好,懂得体贴下属,能让人把上班当做一种动力的享受。
“会的,肯定会的。”
王晨强笑了下,拍了拍小任的肩膀:“回去吧,路上开车记得要小心些。”
说完,她就转身向候机大厅走去,脚步很快,没有丝毫的停留,束成马尾的秀发左右晃荡着,很快就消失在了小任的视线中。
王晨忽然调离冀南,今天要走的消息,在招商局内只有小任一个人知道。
小任不明白,王局为什么要忽然调离冀南,更不知道今天来送她的,为什么没有分局的刘小龙,为什么高飞不来。
小任心思很细密,隐隐猜到新婚不久的王局,之所以黯然离开,很可能是感情上出了问题。
不过王局既然不说,她也不方便问,在原地傻楞了很久,才轻叹了一口气,上车调转车头向城区方向驶去。
王晨走进大厅后也没摘下脸上的墨镜。
她不想看清这个地方:看的越清,她心里就越疼。
同样,她也没看清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右手中还握著一把刀子。
俩人擦肩而过,男人手中的刀子,狠狠刺向了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