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胜利的曙光出现在面前时,俩人才会决一死战,决出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沈银冰和焦恩佐当前的关系,从逻辑上来说很混蛋,明知道对方是敌人,可还是结成了盟友,相互扶持着走向终点。
这种关系对于正常人来说,是无法认同的,要是把高飞换做是沈银冰,早就一刀把他脑袋给砍下来当球踢了:想让我给你做嫁衣,想得美。
但他不是沈银冰。
因为沈银冰没有他强大的人脉,和深厚的背景,她要想成大事,只能选择和焦恩佐合作。
焦恩佐也是这样想法,对沈银冰该恭敬时就恭敬,但在需要露出獠牙时,他绝对会毫不客气!
如果把沈银冰当作是神朝的一颗毒瘤,那么焦恩佐就是长在她身上的一颗毒瘤,明知道有害,却只能顺其自然的成长。
高飞不想再和恩佐哥探讨他和沈银冰的诡异关系,随意看着窗外问道:“现在的最新消息是什么?”
焦恩佐知道,高飞问的最新消息,就是安归王的消息,回答道:“凌晨时分,她出现在了成名寺,现在她去了哪儿,我还没有得到消息。不过,希望能追杀她的人,已经多达数百,甚至上千。呵呵,北河道的执法者这些天真是累傻了,几乎每天都在死人,海上自卫队从前天,已经正式插手这件事了。嗯,高飞,你那个红颜知己的处境不妙啊,就算她本事再大,可要想挡住这么多人的追杀,希望几乎太渺茫了。”
顿了顿,焦恩佐语气轻松的说:“说不定,就在我们说话的工夫,她已经被人砍掉了脑袋。唉,痴情的女人啊,你明明有着千变万化的本事,抢到经书后随便变幻一下就能躲开追杀,又何必为了引起某男的注意,就拿着自己生命开玩笑呢--呃!”
一把刀,搁在了焦恩佐的脖子上,阻止了他老太婆似的喋喋不休。
“刀子是从候机大厅内的免税商店买来的,还没有开刃,不过我敢保证,你再多说一句让我不爽的话,你就再也没有穿嫁衣的机会了。”
高飞说这些话时,语气很轻,却带着凛然的杀意,让恩佐哥浑身冰凉,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能大能小是条龙,能屈能伸是英雄。
在危险面前,恩佐哥绝不会因为面子等狗屁东西,就让自己处于无法掌控的局势中,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
而且还会活很久,他有这个信心。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恩佐哥没有再说一个字,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好像脖子上那道血痕,是在别人的身上。
车子穿过城区中心,向海边方向驶去,远处有山,不高的山连绵起伏,遮住了那些可能存在的追杀。
经过城中心广场雕塑时,焦恩佐停下了车子,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然后满脸微笑的对高飞说:“高先生,我就是只能送你到这儿,余下的事情你得自己去做了。我马上就回神朝,这儿太危险了。希望三天后的早上,我能在冀南看到你,再见。”
看着焦恩佐那飘逸的身影消失在路边行人中后,高飞才推门下车,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座那边。
沈银冰帮高飞来到这儿,已经是尽了她最大努力了。
接下来,高飞在三天中,能不能找到安归王,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无论他能不能找到陈果果,他都得在第三天早上之前,赶到沈银冰面前。
要不然,就会有震惊世界的大事件发生,比方神朝某城的某个客流量集中的场所,会发生大规模的爆炸事故。
高飞没认为沈银冰在开玩笑。
现在那个女人已经疯狂的无法自拔,就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
高飞绕过车头,伸手去抓门把时,却忽然猛地一斜身子,重重趴在了凌志车头上!
几乎是在他刚做出这个躲避动作的瞬间,一颗子弹重重击打在车门上:砰!
高飞身子还没有抬起,右手一按车头,攸地腾身飞起,单手撑着车头一个车轮翻,轻飘飘的落在了副驾驶那边的地上,随即就蹲在了车头后面。
砰,砰砰!
子弹就像影子那样,接连追逐着他躲避的痕迹,击打在了汽车上。
最后一颗子弹,擦着车头飞掠出去,把一辆正常行驶的红色本田轿车玻璃打碎,集中了开车的司机肩头,司机旁边的女友,尖声大叫了起来:“啊!”
路人这时候也发现了危险,纷纷尖叫着仓皇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