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高飞拒绝的很干脆。
沈银冰一瞪眼,马上又软弱了下来:“那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能允许我跟你睡?我给你钱行不行?要多少,你开个价!”
高飞烦躁的说:“你看我像是为了钱卖身的人吗?我像是缺钱的人吗?赶紧的,回去睡觉!”
“我不,今晚我必须跟你一起睡,必须得养好精神,明天下午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银冰死皮赖脸的爬上了地铺,蜷缩起身子做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就给我这点地方,我就心满意足了。”
“屁大的一点地方也不行。”
高飞抬脚,刚要干脆的把她蹬出去时,却想了想说:“想付出代价啊?也行,那你现在就脱光了吧。只要你肯脱光了,我就让你陪在我身边。”
高飞这是故意辱没沈银冰,知道这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要不是欺负她现在真的很怕,平时要说出这句话的话,可能早就被她喊人拖出去喂狗了。
他以为沈银冰肯定会很生气,各种怒骂,哭泣,甚至拿刀子割了他啥的,就是没想到她却一句话也不说,站起来就解开了睡袍袋子。
随着白色轻纱睡袍轻飘飘的落地,一副绝美身体,就这么猛烈冲击着高先生的视觉,使他呆望着缓缓坐下来的沈银冰,嘴巴动了好几下,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沈银冰坐在地铺上,歪着下巴轻声说:“这下你可满意了?”
高飞愣愣望着这尊美丽的汉白玉雕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喃喃的说:“妖精,妖精你还是穿上衣服吧,别再惹我犯错了。”
沈银冰没有回答,只是传来了轻缓而平静的呼吸声。
她竟然睡着了。
在脱光后被男人直勾勾的看着心中幻想着无数个喔龊画面时,她彻底放下了灵魂上的包袱,睡着了。
她早晚都会是他的人,也只能是他的人,在他面前脱光了睡觉,又能怎么样?
高飞能感觉到她心中在想什么,也看出她两次尖叫着醒来之前,所遭受的噩梦折磨,心中叹了口气,强迫自己结束那些喔龊的想法,拿起毛毯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其实,她也很可怜的。”
这句话,是高飞睡过去之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你也很可怜的。”
陈果果盘膝从榻上坐了起来,姿态慵懒的倚在柜子上,托着脸颊的左手翘起了了兰花指,看起来很别扭。
按说陈果果这样的美女做出这样的动作,只会人赏心悦目,不该看起来很别扭才对。
无他,就是因为她现在样子不是女儿身,而是高飞的样子。
一个男人,无论他多么美丽,哪怕比南寒那些著名娘娘腔男影星加起来还要美丽,可除了让人倒胃口之外,还是别扭的想吐。
女人是水,天生就该水一般的温柔,男人是山,哪怕是再丑只要有男人的阳刚之气,也会让人心折,所以一旦男人做出女人水一般的样子,就很倒人胃口了。
身穿黑色秀金龙袍,盘膝坐在锦墩上的莫邪征东,霍然张开了双眸,立马就有冷点般的厉色闪现出来,在黑夜中竟然会给人一种看到闪电的错觉。
“我说你可怜,是发现在你休息的这段时间内,你已经三次浑身猛地一颤了。”
陈果果拿起柜子上的火折子,迎风一展就弹了出去。
火折子上的白磷遇风而燃,火头突起时,恰好飞过牛腿巨烛的烛芯上,随即打在立柱上,火星四溅后熄灭,蜡烛却着了起来,一下子让寝宫内亮了起来。
陈果果弹出火折子点燃蜡烛的这一手,可谓是行云流水,无论是角度还是力度,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潇洒至极。
但在莫邪征东眼里,雕虫小技而已,就像外界许多都城白领都能把签字笔在指尖上玩出花那样,委实算不了什么,别说是惊叹了,甚至都懒得看,只是冷冷的说:“陈果果,你如果不想再活着出去的话,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陈果果展开双臂,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时,已经变成了莫邪征东的模样,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样:“唉,可惜我实在打不过你,要不然李代桃僵是最好的手段了。嘿嘿,美人儿,别用这杀人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你现在也许真想干掉我,却不能,因为我是受你驸马委托前来的。”
“我数三个数,你如果还是这副样子,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莫邪征东淡淡的说道。
“怕你了不行?”
陈果果说着,拿手在脸上抹了一下,已经变成了别的女人样子。
莫邪征东微微闭眼,说:“你最让我感到惊讶的,不是你千变万化的变脸神技,而是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和动作,都像极了他。”
陈果果眼里浮上幸福的神色,喃喃的说:“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灵魂也变成和他一个模样,那样就能真正的同生共死了。”
莫邪征东皱眉,睁眼看着她说道:“你在说这些话时,就没有倒胃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