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珠抬手,替他大力关上了车门:“你信不信,不管你是不是少爷,只要让我发现你有足够死的理由,我跟无肆俩人就会让你在悄无声息间消失?”
何秀城落下车窗,仍旧笑着,只是笑容有些阴冷:“贺明珠,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明白?”
贺明珠答非所问:“两个多小时之前,无肆给我发回消息,他已经把一个叫三友从来的岛国人,全家灭门了。”
何秀城又笑了,这次是真的笑,很开心的笑:“呵呵,贺明珠,我发现你真有些不可理喻呢,劝你啊,是该去精神病院疗养一段时间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此方面的名医?真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何秀城说完,启动了车子。
车子出了别墅区,来到主干道上后,何秀城升起了车窗的同时,脸上的笑容攸地一下消失了。
正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他今天来看廖水粉,是大伯的意思,来劝说她以后别跟高飞来往了--在何家大伯的心中,廖水粉已经是何家未来的三媳妇了,如果何秀城不在乎她曾经被人绑架,清白肯定保不住的话。
对何家大伯的一片苦心,何秀城当然明白,当面就表示,他不会在意某些事,因为他追求的是廖水粉的人,绝不会因为她遭遇过不幸,就对她产生看法。
不得不说,何秀城在跟大伯表明态度时,还是一心为何家考虑的:只要他能娶到廖水粉,不管以后用什么残忍的方式,让这个可怜女人去死,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的结合,对何家有着很大的助力。
当然了,何秀城也知道,现在廖水粉对他也有了怀疑,怀疑他就是破军的少爷,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真的很想成为何家儿媳妇了。
她会拒绝。
但这有什么呢?
只要能征到廖家老人的同意,廖水粉除了乖乖嫁给他之外,压根就没有别的选择,包括廖无肆也是,因为整个家族的利益,会让他们屈服的。
何秀城心里想着,车子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恰好是红灯。
他停下了车子,随意向右边人行道上看去。
几个身穿公司制服的女孩子,迈着两条白皙粉嫩的腿子,踩着性敢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那迷人的小身段就会扭一下,咯咯娇笑着从车前经过。
望着身材最出色的那个女孩子,何秀城就觉得肚子里腾地腾起一股子邪火,想到了某种事--也想到了某个女人。
银金花。
以往的时候,正值‘当打之年’的银金花,几乎每隔两天,就会跟他恩爱一番。
这已经给何秀城养成了习惯。
但这几天内,银金花却拒绝跟他恩爱--哪怕是很勉强,或者他用强时,刚要开始激战,银金花就会痛苦的尖叫一声,奋力推开他。
银金花为什么会这样?
何秀城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理解,问银金花这是为什么,她总是说她没事,不过最近她在修炼一门高深的功夫,正在最关键的时刻,暂时还不能做这种男女之事。
开始时,何秀城还相信。
但后来无意中看到银金花独处时,竟然盯着镜子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什么,发现他出现后,脸上马上闪过明显的惊惶之色后,何秀城才意识到,事情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银金花到底是怎么了?
何秀城‘目送’那几个女孩子走远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就笑了。
廖水粉才不会笑,在韩震面前,她会让他尽可能的,感受到她的恨意,还有近乎于残忍的某种报复。
等何秀城的车子开走后,她看都没看韩震一眼,转身就向客厅那边走去:“去屋里说话。”
“啊?好,好!”
韩震愣了一下,接着心中涌起一股子受宠若惊的暖意,连声答应着,跟在了后面。
也怪不得韩震不受宠若惊,刚才何秀城在时,可是被廖水粉晾在院子里的,哪怕是借口是因为韩震而不愿意让他们进屋。
何秀城现在正追求廖水粉,廖家老人已经答应了--这些事,韩震都知道,所以他已经把何秀城看做是前妻的未婚夫,也为前妻即将再次披上嫁妆而欣慰,并衷心的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不得不说,韩震的确是个好男人,在感觉很愧对廖水粉后,就盼着她能重新找到属于她的幸福,而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何秀城,无疑就是最佳人选了。
他坚信廖水粉对何秀城也很满意。
但就在刚才,廖水粉拒绝了何秀城去屋子里做,等他走了后,却又让韩震进屋,尽管态度很冷漠,但总的来说却让韩震有了种小得意:她对我,还是与众不同的。
不过,当韩震跟随廖水粉走进了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高飞,更是在嗅到空气中那种很特殊的气息后,这种小得意的感觉,立马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痛苦,尤其是看到廖水粉当着他的面,动作很轻佻的坐在高飞腿上,双手搂住他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即咯咯娇笑起来后,韩震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拒绝何秀城,却让他进来了。
她是故意的。
故意让韩震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时的放当样子,籍此来狠狠打击他!
这是廖水粉,对他背叛他们的爱情,最残忍的一次报复,可他除了受着,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