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到肖战波目光冰冷的盯着高飞,一言不发的模样后,沈银冰的心立马就凉了:吓,搞了半天他是来指责高飞,不是来恭喜本狼主大喜的。
对此,沈银冰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不过,事已至此,无论肖战波想怎么指责高飞,她这个做妻子的,也不能干看着不管:碍于亲情辈分,你可以对高飞这个当晚辈的横加指责--哼哼,那你有本事冲我来试试看呢!
说实话,饶是沈狼主现在是神朝最大的魔头,敢绑架整个神朝,不过她在肖战波这种身居大气势的人物面前,头皮还是有些发麻的。
要不是为了给高飞解围,她宁愿跟肖战波火拼,也不想被他如刀的眼光盯着。
轻吸了一口气,沈银冰尽量让自己也变得冷傲起来,淡淡的说:“肖司令,我知道你很不满高飞跟我结婚。可你不能怪他,因为是逼着他这样做的。所以呢,你要是责怪的话,那就怪我好了,不要守着这么多人,让我丈夫难堪,这样,我会感觉没面子的。”
肖战波眼神一闪,看着沈银冰,微微翘起的嘴角,好像带有了一点点的笑意,但声音却很平静:“是你在逼高飞跟你结婚的?”
“是。”
沈银冰紧紧抿了下嘴角,正要振臂高呼‘爱情是伟大的,不但是世俗、国界无法阻拦,甚至连阴阳两界在爱情面前也不是啥沟堑’的爱情宣言时,高飞却牵起她的手,稍微用力把她拽到了身后。
迎上肖战波的目光,高飞语气诚恳的说:“姑父,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跟她结婚做夫妻,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要是不愿意的话,谁都不能逼着我给人当丈夫。所以你别怪她,她这人思想很幼稚的--那个啥,说句不好听的话,不管姑父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我都要跟她结婚。”
“你真这样想?”
肖战波的眼神,猛地犀利了起来,那种久居高位所养成的气势,就如同惊涛骇浪般当头压下,声音不是很高,却像是一道道惊雷那样,狠狠冲击着沈银冰的耳膜:“高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跟她结婚,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
“能有什么负面影响呀?无非就是他娶了个女魔头罢了!可他跟我结婚,却不代表着会跟我一起狼狈为奸祸国殃民呀!我只是想做他的老婆,并没有强求他跟我一起祸害人间的!”
肖战波那番话,就像刀子那样,剥开了沈银冰最不愿意面对的伤疤,使她瞬间就出奇的愤怒了,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高飞,眼神中满是戾气的叫道:“我跟他的感情,跟我们各自的事业没有任何关系,你懂不懂呀你?你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凭什么守着这么多人,训斥他呀?你以为你是他姑父,就能对我们指手画脚,干涉我们的婚礼啊,你好像也太自信了吧?”
沈银冰挺身而出时,担心长官会被她伤害(毕竟沈狼主凶名在外了,不能不防)的几个保卫员,马上就掏出家伙跳上了主持台。
而沈银冰背后的韩家俊等人,也不甘示弱的亮出微冲,枪口对准了肖战波他们。
“准备--战斗!”
肖战波的保卫员,真没想到沈银冰这边会有这么多真家伙,登时大吃一惊,几个人慌忙护住肖战波,保卫长更是冲衣领低喝了一声。
短短几秒钟后,大家就看到酒店对面的公路上,好像平地冒出一股子绿色烟雾那样,数不清的职业刑法者,纷纷高喊着什么,用最快的速度向这边扑来。
不远处的大楼天台上,更是呼啸着腾起几架武装直升机,最少十几把远程狙击步枪,从不同角度,迅速锁定了早就负责的目标。
早上沈狼主跟高雅举办婚礼时,天空也曾经出现直升机。
不过那些直升机,都是私人用的,压根无法跟军用直升机相比,所形成的气场,更是差了那么一大截。
在短短十几秒内,大酒店面前的公路就被强制戒严,所有车辆司机跟行人,都被刑法者喝令抱头藏在临时掩体后面--更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刑法者,不知道啥时候进了酒店的,这时候已经从上面冲到了一楼楼梯口,迅速排列出战斗队形,锁定了各自目标。
彭云木暗叹,今天绝对是他的‘倒霉日’,短短一天内,他很可能就要经历两次枪战,而且这次貌似性质更为严重些,因为有执法区的长官在场。
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他就算侥幸屁事没有,也得卷起铺盖闪人了。
彭云木都这感受了,就更别提那些悲摧的记者们了:哥们只是小人物而已,只想抢点新闻挣点奖金,可从没有打算去当战地记者哇!
至于高飞那些手下,这时候更是茫然:奶奶,要是干起来,哥们是逃命,还是帮忙?帮谁啊?
一时间,风声鹤唳,剑拔弩张,一股子萧杀之气,再次以稻花香大酒店为核心,向四周迅速蔓延。
“他果然是来破坏我婚礼的,亏我刚才还激动呢!好,既然你敢来真的,那我这个光脚的,害怕穿鞋的么?你的人多武器精,那又怎么样,你敢随便开枪吗?”
沈银冰心中恼怒异常的想着,双手攥起,银牙紧咬时,却听高飞说话了:“都别冲动,先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