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就说,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不用拘束。”
“让无肆,明珠安全离开。”
廖水粉很干脆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是你们求婚时,答应过我的条件。现在婚礼结束了,你们也该实现诺言了。你放心,我既然嫁过来了,就是你们鲁家的人,不会再反悔的,因为我很清楚,我如果反悔就是在做蠢事,那是给你们提供大把的机会,去报复我的家人。”
黑袍清秀的脸上,浮现一抹惊讶的神色:“廖先生夫妻是今天婚礼的主角,喜宴还没有结束,这时候就让他们离开,是不是太失礼了?”
“我只想让他们安全离开。”
廖水粉重复这句话时,把‘安全’两个字说的尤为重:“别的,我不在乎,也没资格在乎。”
“他们什么时候走,都是随他们的意愿,在秀城的婚礼上,是绝不会出现强留客人这一幕不礼貌现象的。”
黑袍脸上带着遗憾:“可我觉得,他们真该等婚宴结束后,最起码这是……”
不等黑袍说完,廖水粉就站起来,一手牵住廖无肆,一手牵着贺明珠的手,转身就走。
坐在其它桌子前的‘来宾们’,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廖水粉,尤其是银金花的脸上,浮上了明显诡异的神色,却没有谁站起来阻拦。
黑袍也没有,只是淡淡的说:“秀城,你该去送送客人的。”
廖水粉拉着廖无肆两口子,踩着红地毯几乎是小跑着,冲出了别墅大门。
三辆车,从别墅东边不远的路上出现。
三辆军车,两辆勇士吉普,一辆是运兵卡车。
其中一辆勇士吉普上,夸张的架着一挺重型机枪,卡车上并排站着十数名职业刑法者,全副武装,老远的看到廖水粉他们出现后,有人低声喝了一句,那些刑法者马上下场,怀抱着制式微冲,跟随那辆随时准备战斗的悍马,小跑着跑了过来。
“快走,走后,就不要再回来!”
廖水粉松开了俩人的手。
“粉姐,我们一起走!”
贺明珠抬手抓起廖水粉的胳膊,哽咽着说:“他们再厉害,也挡不住职业刑法者的枪火……”
“不行。”
廖水粉打断了她的话,抬手擦着贺明珠脸上的泪痕,低声说:“现在绝不能冲动,要不然我们所做的努力,都会白费。”
“是啊,如果你们的人敢踏进别墅大门一步,不但做不了什么,还得承受他的暴怒,到时候,肯定会血流成河的。”
跟随出来的鲁秀城,看了眼跑过来的那些刑法者,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
“何秀城。”
廖无肆死死盯着鲁秀城的眼,明明恨的眼皮子都在跳,可偏偏在笑:“在我看来,你永远都该姓何才对,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
“廖无肆,说这些话有用吗?我以后会怎么样,那是以后的事,今天,是我跟你姐姐的大好日子,你要是不想她伤心难过的话,那你们就该聪明的离开,而不是在这儿看着粉姐为你们担心。”
鲁秀城淡淡的笑着,牵起廖水粉的手,柔声说:“我们该回去了,菜都已经凉了。”
“粉姐!”
贺明珠抬手要抓廖水粉,后者却摇了摇头:“明珠,好好的保重身体,把孩子安全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以后,多劝劝无肆,让他不要再杀人了,算是给孩子积德--好吧,车来了,你们该走了。走啊,还愣着干嘛?”
“走,我们走。”
廖无肆腮帮子鼓了一下,伸手揽住贺明珠的肩膀,转身就走。
在转过身时,贺明珠忽地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凄哀,传出老远。
泪水哗的一下,瞬间布满了廖水粉的脸庞,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是哑声喊道:“记住,去部队住,无论听到什么样的消息,都不要理睬!廖无肆,你一定得记住我说的话,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喊完,廖水粉一把推开鲁秀城,双手捂着脸转身冲进了别墅内。
鲁秀城没有跟上,就站在门口,看着被刑法者迅速包围起来的廖无肆夫妻俩,上了那辆勇士车,枪口对着他慢慢地向来路退去。
鲁秀城就像没看到那些刑法者似的,只是站在那儿,目送三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远方,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过了身。
娘家人的离开,让这次婚宴提前结束了。
等鲁秀城走进客厅内时,除了黑袍、银金花还有廖水粉之外,包括高雅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了:别墅后院有扇门,打开那扇门,就是连绵起伏的山脉,荒草齐腰,丛林茂密,哪怕是在冬天,三五十人钻进里面,也很快就消失的。
“金花,你留下照顾少爷、少奶奶,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向我汇报。”
黑袍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看着廖水粉:“既然已经结婚了,那就好好享受你的幸福生活,不要胡思乱想,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
廖水粉木木的点了点头,目送黑袍缓步走出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