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段官样套话说得是滴水不漏,但全看守所的人都知道姜尚尧拒绝在逮捕证
上签字,黄干部却句句认定他的“罪行”,并且接着9号房不少刺头难以管理的
话尾,不无威胁的意味。
姜尚尧闻言双目微微眯起,嘴角掠过一抹讥嘲的笑,迅速隐匿无踪。他摆出
一副恭谨而郑重的表情,连连称是。
走回号房,再一次迎上大麻成阴冷的面孔,姜尚尧心头蓦然浮起一层行走在
针尖上的疲惫与哀伤。
作者有话要说:机机桑吞掉38个评论,貌似现在在逐一往外吐。可是一回复,他
的小菊花就开始销魂地转。
留言的姑娘抱抱,谢谢大家。
另外,有bug请大家直接指正。不然贻笑大方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我是绝对的逻
辑控,会日夜纠结。
ps:下次更新星期六8-9点。晚上哈!
26
26、第 25 章 ...
沈庆娣确定一切都不对头。事态走向诡异、诡异到以她的见识完全不能理解
的地步。
姜尚尧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犯入室抢劫罪,并情节
严重,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两罪并罚,一起十二年。
法庭下,姜妈妈面色苍白,眼神凌厉;姚雁岚跟霜打的叶子一样,庆娣挨着
她肩膀能感觉到她整个人扑簌簌地在抖。
法庭上那人自带着手铐从侧面的通道被押解上来,深深地凝目庭下的他们数
秒之后,再没有回望一眼。侧脸的轮廓明显看出消瘦许多,目光不复见以往的平
和中正,像掩着千重雾、隔着万峦山,庆娣看不透他的情绪。
这是数月来第一次能看见他。无数个夜晚,她任月光洒满长发,长发遮掩着
她闪着银泪的眼睛;无数个课堂的间隙,她像能无限穿透障碍般遥望那片小树林
,心中回旋着他深沉的吟唱。
此时此刻,她目光贪婪,每一眼都默默地在坚实的心房上描画他的面容轮廓
。一笔一笔,入骨的深刻。
宣判时,她留意到他腮旁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她知道他一定死咬着牙根。那
是全程他唯一情绪外露的时刻。那一刻,她觉得一颗心绞疼,疼得她眼睛酸胀无
比。
“谢律师,我孩子还要上诉!一定要上诉!”走出法庭,姜凤英愤懑填膺,
再是忍耐不住。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谢律师斟词酌句地说:“其实这个判决已经相当
不易了。之前的几起劫杀案证据不足不予审理,那是故意伤害罪,判下来是要枪
毙或者无期的,可想而知我在中间费了……”
“证据不足是事实!我孩子没干过更是事实!一切都是事实说话!这个法庭
大门上悬着国徽!我孩子什么都不要,我们只要个公道!”
谢律师摆出无奈的表情,说:“我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不如,你们先回去
,休息一两天我们在律师所继续谈谈下一步怎么走?”说着就转头找助手,示意
他开车过来。
“姜阿姨,我们先回去吧。”庆娣手臂搀着摇摇欲坠的雁岚,恳切地说。
姜凤英看上去是有些狂躁,后脑的髻有些松散了,发丝凌乱,浮肿的脸庞血
色尽失,一双眼象能喷出火。
“谢律师,你先别走!”姜凤英见谢律师抬脚欲上车,急奔过去拉扯,“我
孩子还在里面,他是无辜的无辜的啊。”
话到尾声已见哭音,庆娣搀着雁岚追上去拦阻。“阿姨,慢慢说。”
谢律师满脸尴尬,姜凤英兀自纠缠不休。正拉扯间,后面又有车驶来停下。
“呦,老母狗护不住崽儿,在这发飙了。”一拨人拾阶而下,为首的一人高
壮魁梧,光脑门噌噌发青光,正是闻山聂二。刚才说话那人一脸谄媚的笑意,继
续说:“二哥,这是哪家院门没关好呢。”说着冲庆娣一干人摆摆手,像赶苍蝇
一般,“走走走,别挡路。”
谢律师见机早溜了,姜凤英回头看见聂二,一腔子血涌上脸,眼里熊熊的全
是火焰,还没等庆娣和雁岚反应过来,她嘴里发出一声母兽绝望的嘶吼,人已经
扑了上去。
“你害了我家一个孩子还不够,还要害第二个,不是人的东西,老娘今天和
你拼命!”
聂二身边一众人等哪里容她近前,手臂一掀脚一上踢,姜凤英已坐倒在地。
她手掌撑地,再次起身,又被人大耳刮子左右开弓兜了两记。
庆娣与雁岚一个高呼“停手别打别打!”一个厉声呼喝“我叫警察了,法院
门口你们也敢这么猖狂!”
聂二一脸的厌恶与烦躁,冲手下摆摆脑袋,示意他收手,低声吩咐:“别在
这惹事,人来人往的。”
那打了姜凤英两个老大耳光的男人象手掌有灰一般使劲拍了拍,咒骂说:“
老母狗囊子,二哥仁义,不和你计较。告诉你那个小崽儿,杀弟之仇转眼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