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是。象我这样了,已经没资格再说什么,可又怕没点音信,他在里面会胡
思乱想。其实细想下来,这样做是错的,不应该留着那点念想不撒手。我还奢望
着,能在他心里伫留着以前的姚雁岚,保存着以前的美好回忆。其实,我已经配
不上他了。”
往后经年,每每于岁月倥偬之余想起姚雁岚,庆娣眼前总会浮起这一幕。晕
黄的灯光洒在姚雁岚身上,她的眼睛瞳仁带着点琥珀色,在温暖的灯光下忽闪,
面孔线条柔和无比,嘴角微翘。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膝头那叠写满密密心迹的
信纸,指尖缓缓地打着转,象在无言地述说着那百溯千洄的心事。
学校饭堂前的那排杜鹃开得腮红妆浓时,庆娣在宿舍接到妹妹的电话。爱娣
在电话里汇报了一通家常琐事,重点描述了她在老爸床前扮孝子是何等的艰辛,
然后说:“有件事不想说的,关于姚雁岚的,不过怕你知道后又数落我不及早告
诉你。反正我也明白,你关心她比关心我这个妹妹还要多。”
“爱娣,又小心眼了吧!朋友间不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更何况,姚雁岚算
得上我们半个嫂子,而且还是我们对不住人家。不是魏怀源趁火打劫,她现在—
—”
“知道了。”爱娣抢白:“又来说教了,姐,你还没当老师呢。算了,不说
了,没心情。”
庆娣瞪着忙音的电话无语许久,拨回去爱娣倒是接了,长长地喂了声,懒洋
洋地问她:“着急了吧?哼!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天我们表嫂子杀上门,把我
们的半个表嫂子打了一顿。”
爱娣简略说了遍经过,和电视剧里正房怒打二奶的戏码差不多,唯一的区别
是打完了闹完了,电视剧里左拥右抱的贱男人多数去哄娇滴滴的二奶去了,而魏
怀源则是把伤了胳膊肘掉了一颗牙的雁岚丢在医院,急冲冲赶到原州市安抚老丈
人和老婆。
“就这样。”爱娣说,“马上要五一了,你回不回家?”
庆娣迟疑着没有作答。她可以想见性格温驯、心思细腻的姚雁岚此时是如何
的痛入肝肠,那不只是身体的痛,还有宝贵的自尊。可她又能如何呢?她沈庆娣
又能如何呢?
“不回去了。”庆娣说道。
爱娣满是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又说:“那暑假回来吧?我想你了,姐。”
放暑假时庆娣以打工为理由留在原州,没几天爱娣远道来寻她,美其名曰市
场调查。这只小狐狸借老爸摔断腿的大好契机,在病榻前很是表现了一番。爸爸
龙颜大悦之下,答应了爱娣的哀求,并且出面向姑妈借了一部分资金赞助爱娣的
发财大计,爱娣如领圣旨,立刻兴冲冲来到原州。
庆娣被纠缠不过,陪着妹妹逛了几天批发零售市场,又随妹妹一起回到闻山
。
有姐姐这个免费劳工在,爱娣自然是不用白不用。她四处进货置办衣架模特
等物什,留下庆娣在小店里监管装修工人。忙活了大半个多月,小店终于开张,
可是正逢七月底的酷暑,开张第一天在门可罗雀中渡过。到关门时,姐妹俩面面
相觑,庆娣掏出钱包,数了几张散票凑够一百,指指衣架上一件白t恤,一板正
经地说:“老板娘,那件我要了。包起来。”
爱娣一愣,立刻眉开眼笑:“好咧!多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两人相视大笑。爱娣庄重地在账本上记下这笔生意,叹了口气,说:“终于
不是白板一章了。”
庆娣揉揉她脑袋,“别灰心,知道吗?既然做了就好好做下去。”
妹妹白她一眼,嘴里嘀咕:“又来了又来了,大道理谁不懂?不教训人会死
啊。”
话是如此,第二天大早,爱娣摊大在床上赖死赖活地不起来。庆娣想着她这
段时间确实是辛苦了,吃过早餐自行去开铺子。
七月底的闻山,酷热难耐。到了中午,太阳光泛白,直直地照射下来,地面
像被烤软了似的,透过小店的玻璃望出去,外面的人行道和车道在热浪中浮动着
微晃着。
庆娣坐在收银台后昏昏欲睡,正后悔没带本书出来打发无聊时光,就听见伴
着吵杂的喇叭声和车流声,玻璃门被推开了。
魏怀源看见她怔了下,欲进不进地问:“爱娣呢?”他身旁的女伴已经自顾
自地走进来,手指拨弄着挂起的衣服,一排排浏览。
“她睡不醒,估计吃了饭一会就来。”庆娣嘴上回着,眼睛不离那女人左右
,掩不住脸上惊骇的表情。
这个女人大热的天仍旧一脸浓妆,眼盖周围闪闪发亮,眼线细细挑起出眼角
。细看五官倒是不错,可脸上的肤色明显与脖颈不同。
庆娣目光投向魏怀源,眼中惊骇已化作浓烈的谴责。魏怀源视若无睹,径自
走近那女人,伸手一揽,那女人万分识趣地,就势软在他身上。
“看中了什么没有?”庆娣听魏怀源问。
“再看会,这么快就不耐烦了?”那女人嗔怪地说,侧了脸凑近魏怀源耳根
吃吃地笑,低声说了句什么。不知是什么话,两人随之一起笑起来。魏怀源揽在
那女人腰间的手滑下去,在她屁股上狠捏了一把,气得那女人粉拳扬起,作势要 <</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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