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人送来的。”
思汝松口气,又道:“记得我的事千万别和大太太说,免得她担心。”
沉诺笑笑应好。思汝才大开朵颐,美滋滋地享用了一顿“盛宴”。吃完饭后,她一直惦记个事,趁他上趟洗手间的时间,取来纸笔,画了个简易的蛋糕,写一句happy birthday。
但这份迟到的礼物明显不够诚意。
“对不起哦,”思汝自知不在理,“亏我还自称最擅长的就是记忆,竟把你生日忘了。”
沉诺是真没想到这么一出,那时间他全副心思在她终于度过危险期,哪里想过自己生日。此时他脸上闪过诧异,看着纸上蛋糕,眼里笑意完全藏不住,毫不客气挪谕:“真丑。”
思汝耷拉脸,“这个简陋版的蛋糕不算数,等我出院,给你做个真的!保证不丑!”
沉诺扬了扬眉,骨节分明的手指指了指纸上空白处,“把名字签上,坐实。”
思汝不由叨叨真是的,我还能欠你的不成。但生日寿星最大,她乖乖把自己名字写上。
而后沉诺满意地接过,将纸折了两折,珍而重之藏进口袋里。
接着思汝又问:“今年,许愿了吗?”沉诺未答,她又继续问:“我能跟你讨个愿望吗?”
“要什么?”
思汝笑了笑,想掩盖自己眼里内疚的泪光。。
“想你闭上眼,好好休息一阵。”她道,“这几晚你都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今晚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又麻烦到你,现在我状态很好,你来睡会儿,叁十、四十分钟也好。”
沉诺眸光一沉,“你再说一句麻烦试试?”
思汝想回自己确实是个麻烦,但一看他眼里的愠怒,便也柔柔地笑了笑,“你睡,我就不说。”
沉诺顺从地坐下,牵住她的一只手,在她床边找了个位置趴下。
“这么趴着睡,不舒服吧?”思汝想的是他去旁边的陪护床躺下。
沉诺摇了摇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思汝准备看会书,单手操作不是很方便,不过见他肯睡下,就由着他。
约莫是在他熟睡后十来分钟,病房门响起一阵轻轻敲动。看书的思汝下意识看向门口,朝来人比了个嘘——
周伊汶拿着文件,下一秒就注意到在床边趴着休憩的身影,她瞬间明白过来。
思汝见她手上东西,便知道她的来意。沉诺晚上不时会在她这里处理公事,想必是他落下文件,eva给他送来。
思汝朝她挥手,口型说进来。
接着她就见周伊汶倚在门口,先脱高跟鞋。
穿着十分考验身材的包臀裙,但周伊汶扶着房门脱鞋的姿势却优雅到极致,毫不矢仪态,是女人见了也会心动的气质。
思汝看了眼医院的原木地板,确实细高跟踩上去的声响会比较大。
但是。
接过周伊汶放轻动作送来的文件,思汝与她说辛苦,然后见她悄然离去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这种体贴程度,已远远超过一个助理对上司的职责范畴。
***
住了将近一个半月时间的医院,思汝出院那刻简直想飞。
在一再的坚持下,最后她还是回到了自己那个被嫌弃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