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靠近山顶的地方,有一处单独的小路,路的尽头,存在了一处水潭,里面有金色的鱼在游走。
水潭旁是一处洞府,此地独门独院,很是幽静,灵气更是浓郁远超其他同门居所。
此刻在这水潭旁,坐着一个青年,这青年穿着外门弟子的长衫,样子俊美,一头黑发披肩,看起来神俊非常。
皮肤白皙,甚至会让女弟子看到后也都自叹不如,尤其是他的双眼,虽是凤目,可眼中却有一抹精芒时而闪过,使得整个人的气质,极为特别。
他的手中拿着一些小鱼,时而扔到水潭内,被那些金色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撕碎吞食。
此刻,顺着小路,那被白小纯扇了一巴掌的中年男子,面如铁青的快速来临,到了此地时,他不由得放缓了脚步,神色内露出恭敬,在青年面前抱拳一拜。
“见过少主。”
“少主,那白小纯不识抬举,我已将话说的很明白,让他过来拜见,可此人却飞扬跋扈,仗着身份嚣张的不得了。”中年男子咬牙说道。
“那就罢了,一个小人物,我让他来拜见,也是一时兴起。”青年没有抬头,毫不在意,淡淡开口。
“少主说的是,一个小人物而已,荣耀弟子是给死人的,至于掌门师弟,这身份真的可笑,拜一个死人为师。”中年男子点头,冷笑时忽然心神一颤,发现眼前这青年此刻抬起头,冷冷的望着自己。
“少……少主……”中年男子有些害怕。
“他是小人物,不用在意,可掌门师尊,宗门曾经老祖,岂能是你直接称呼的,去寒潭自罚掌嘴三个月。”青年收回目光,继续给金色的鱼儿喂食。
中年男子心底颤抖,连忙点头,赶紧告退。
解决了钱大金的事情,白小纯回到了香云山,对于那上官天佑,白小纯毫不在意,他有功劳在身,除非叛宗,否则生命不会有任何威胁。
只是眼看自己身为师叔,如今慢慢的却找不到那种被称呼的感觉,众人都是躲着他走,白小纯有些感慨,直至他一次无意中路过讲经殿时,他忽然振奋。
他发现自己只要到来,立刻就会被赐座,与讲述经文的长老坐在一起,俯视下方无数弟子。
这种事情,白小纯经历了一次后就立刻喜欢了,于是身影总是出没在各个山峰的讲经殿内。
甚至坐在那里时,还不时的含笑点头,时而看向下方的弟子,目中与身边的筑基长老一样,都露出赞赏欣慰。
这一幕,不但他身边的筑基长老哭笑不得,下方的那些各山峰的弟子,一个个都郁闷到了极致,看向白小纯时,纷纷恨恨,可却没办法。
同时,白小纯也找到了新的卖弄自己掌门师兄的方法,他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宗门各个筑基修士的身边,每次都是享受一样的待遇。
看到那些筑基修士,他就立刻上前一口一个师兄师姐,很是乖巧,看的那些筑基修士一个个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次数多了,难免神色古怪,而身边的弟子,纷纷无奈之下,只能连带着称呼白师叔。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段日子后,白小纯一次看到了李青候,竟没忍住,亲切的喊了一声。
“嗨,李师兄。”
李青候神色有些憔悴,直至今日,他终将九绝丹练出,此刻正要出门,闻言一愣,四下看了眼,在看到了白小纯后,面皮抽动了一下,这段日子有关白小纯的事情,他虽炼丹,可也有耳闻,很头疼,眼下发现这白小纯居然如此称呼自己,李青候一瞪眼。
白小纯喊完,自己就后悔了,此刻看到李青候瞪眼,他顿时倒吸口气,这宗门内他最怕的,就是李青候了。
“李叔……我……我错了。”白小纯哭丧着脸,哆嗦的连忙开口。
李青候看着白小纯,心中升起阵阵无奈,狠狠的再次瞪了一眼,对于最近关于白小纯的那些事情,他训斥了一番。
“我要出门一趟,短则数月,慢则一年,你这段日子莫要贪玩,勤加修行才是正道。”李青候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白小纯长松口气,看着李青候的背影,他的目中虽有畏惧,可更多的却是一种对长辈的温恭,他听杜凌菲说了,自己失踪后,李青候独自寻找了自己两个月,归来时拿着他的一些衣服碎片,很多时候都在自责。
这种温暖,是白小纯这一辈子,自从父母病逝后,就很少体会到,他的心里,早已不知不觉的,将李青候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有了李青候的训斥,白小纯消停了半个月,不再总是见人就咳嗽,只是时而去周心琪的洞府外,想着整个宗门,自己熟悉的人里,就周心琪没喊自己白师叔了。
直至又过去了数日,他再次看到了周心琪,依旧是踏着蓝绫,急速而去,白小纯无法飞行,眼巴巴的望着对方飞远,他心底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