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觉得这女的有点好玩,倒真还没把她当成蒜余下的车程两个人都再没有说话,只中途高太尉接了一个电话,
“喂,嗯,嗯,嗯。”
连着三个“嗯”,太尉的神情越来越严肃。
“你直接送我去半岛,我有点急事。”
这意思就是午餐不和他一起“共进”鸟。胡来微微一挑眉,打转方向盘随了她的意。
半岛酒店,高档高档再高档滴酒店,代表着殖民和旧时代,充满奢靡和腐朽,带着隐秘和艳情气质滴大酒店!
显然,胡来公子是这里滴常客,门童老远看见他的车就微笑恭候了。
不过,胡来公子纹丝不动,下车的是他身旁的女人
这女人一开车门,还嫌门童多事挡住了她的视线,人一扒拉开,到处张望,突然,在远远台阶边见着一位同样用刚才她那不吉利造型蜷缩坐一团儿的俏女郎。女郎正无聊地双手捏着一个小卡片“运功”般滴盯着!
“荷兰!”高太尉就要疾走过去。荷兰妹妹像霜打的茄子,情绪怎么如此低落?不过,又非常纳闷,如此“霜打茄子”还把自己约在半岛,这可不正常。半岛的大资情调是荷兰妹妹自诩“重大赚钱日”才来销魂一次滴。何谓“重大赚钱日”?荷兰妹妹一笔“枪手”生意赚了一万以上,才会来此庆祝,顺便,把高太尉也带来“大资”一下。可,你看她那“愁云忧雾”样儿,倒像被人抢了一万
高太尉跨步而行,突然听见身后,“犰犰。”
却是胡来仙子走下驾驶位,走过来,递给她一张卡片,“在这儿,记我的账吧
高太尉盯着卡片说了句,“不是说我们低调点,———”诶,她手倒伸出去把卡片拿了过来!
胡来笑,大家风范呐,转身上车离开了。人好像就有这个范儿,我的女人上哪儿吃饭都应该是我付账
高太尉走到荷兰妹妹那儿,在她身边也坐了下来,“你怎么了?”
荷兰妹妹却一直盯着那远去的名跑,回过头,眉头蹙起,“怎么又是个当兵的?”
高太尉老实竖起两根手指头,“两队人马。” 后,这“两队人马”要为她把天捅破几多次!
不过,此时她稀里糊涂刀刃上梦游,没所谓。
荷兰妹妹这才知道高犰同志有多大胆!脚踏两只船呐,这要多大滴“智勇双全”?一下,连自己的事情都放后鸟,就点着她的破脑壳,语重心长,!
“太尉啊,‘周 旋’知道不,”说着,手指头绕了一圈,“您呢,是这样。”手指头又绕了一下,不过,只半圈。“您不折不扣一‘半转’!这些当兵的,如狼似虎,怕到时候把您啃得不剩骨头哇!”
高太尉挠了挠鼻尖,“不怕,我哪头儿啊。”诶,还有点小自得咧。
她哪头的?
荷兰妹妹睨着她,高太尉在她跟前不装相,犹记她曾经这样“剖析”过她自己哪头的:
在佛教,她是唯识宗那头的。
在政 治立场,她是新左派。
以党派论,她是共青团那头的:少共国际师。也可翻译成少先队系列儿童团。
在基 督教,她是魔鬼那头的。她自己说,魔鬼最时尚。最会打扮自己。装酷。吸引小孩子。演上帝。
在社会面,也就是阶级层,她是中产,破落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弱势群体。
在心理层面,她分裂得一塌糊涂,四瓣五裂。疑似疯子。疯子也可以解释为神经病。神经病对自己的言行不负责,打死人不偿命。法律上说的。
在萨满,她是神棍。简称跳大神的。谎话连篇。
瞧瞧,自省得多么彻底。
这一想,荷兰妹妹确实不为她cao心鸟。高太尉这脑子被刀动过,糊涂与精明完美结合,倒真不是常人能及。
“这卡可以吃多少次?”
高太尉把刚才胡来仙子给她那卡翻出来。
荷兰妹妹起身拍拍屁股,“进去问问不得了。对头,低调是为了两边都能鬼混,可不能不接好处啊,只要他们给,你都接着。”
“知道。”高太尉把卡收进荷包里。看看,看看,都是什么玩意儿!
两人在豪华小餐桌旁对面一坐,小蜡烛点着,情调玩足。叫来waiter。
“这卡能消费几次?”
“您稍等。”waiter礼貌双手持卡过去。一会儿,回来,
“您这张是胡来先生的至尊金卡,应该是没有上限的。”
高太尉与荷兰妹妹互相看一眼。不慌不忙,点餐了。专点贵的。
“你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高太尉还是很惦记着她的“愁云忧雾”滴,
荷兰妹妹切着鹅肝醒了醒鼻子,
“两件事。先说小的那件。昨晚我在网上完成了第一次群 交,和初 夜一样既混乱又兴奋累得骨头痒痒,可能冷淡了一些人,可能得罪了一些人,可能美了一些人,那些人身子骨比我结实,我是一扭脸就睡了。今天一早起来,觉得忒空虚。”
“群——交?”高太尉眨巴眼疑惑重重,
荷兰妹妹像她土老帽儿一样睨她一眼,“啧,群聊。”
“哦哦,”高太尉点头。网络那玩意儿,高犰同志兴趣不大。除了匿名用生 殖 器骂人这点。
“第二件,啧,就很叫人忧烦了。”确实忧烦,荷兰妹妹把刀叉都放下了,“我不跟你说过我最近接那案子,身份证没做好,”
“你不亲自去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