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水村村口大柳树下,村里的村民有的拎着小板凳,有的拎着小马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等着村长给开会。
已经到了金秋十月,大柳树没有一丝枯败的气象,依然枝叶扶疏,巨大的树冠朝着两边展开,柳条垂下,恰好遮住了后晌的太阳。
李大爷拎着小马扎靠近柳树跟前站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靠的柳树近了,总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站得久了一点都不累,异常的精神。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李大爷一个人,村子里常来柳树下聊天下棋的几个老头老太太都有这种感觉。似乎身子骨不知不觉就好了起来,一口气能走上几里地。
村长一直没过来,等的时间久了,这帮老头老太太就聊了起来。你一句最近能吃两碗饭,他一句已经松了的牙又能咬动肉了,再来一个昨天自个收了两分地的玉米,总而言之最近的身体都不错,这都是树神在保佑。李大爷听得好笑,他年轻的时候在外面见过世面,心底是不信什么树神的。但他最近的身体又确实不错,再加上老柳树死而复生一事,他又不得不承认老柳树有些邪乎。这种冲突的心理下,李大爷对老柳树的态度就有些矛盾起来。
陆凌西和颜越开车过来,远远地就看到村口柳树下聚满了人。
颜越比较有经验,“村里又开会了。”
陆凌西听得笑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灵水村养成了在村口柳树下开会的习惯。因着村里年轻人基本都在外面打工,剩下的村民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每次开会都各自带着板凳马扎什么的,开个会说个一两件小事往往都能消磨一下午的时间。他上次跟着开过一次会,觉得还挺有意思。
下了车陆凌西踮着脚朝着柳树那边看了会,在人群中找到了李大爷,用力地挥了挥手,也不知道李大爷有没有看到。
颜越看到了他的动作,生怕陆凌西一时心血来潮跑过去跟着开会凑热闹。村子里的老头老太太都挺喜欢陆凌西的。之前陆凌西开会那次,颜越左等右等等不到陆凌西回来,去了村口一看才发现少年正被几个老太太拉着,争着要他当孙女婿。虽然知道少年一直都这么讨喜,但颜越还是有种所有物被人觊觎的感觉,心里不爽了半天。
“小西回屋,小心晒。”颜越提醒着。
陆凌西“嗯”一声,听话地拐进了小院,帮着颜越把车上带来的东西抱进了屋。两人打算在小院住一晚,颜越没少准备东西,连吃的带喝的,还有换洗的衣服,甚至还给大黑带了一个垫子。
大黑蹲在地上,视线落在垫子上。垫子=不能睡在陆凌西的身边,这个认知让它眯了眯眼,趁着颜越在收拾东西,叼着垫子转身跑出了屋。大黑直接把垫子塞到了后院的花盆下面,还刨了两袋花肥盖在了上面。
整个过程都被陆凌西看在眼里,他坐在炕边都要笑死了,又怕颜越听到,抱着肚子死命的憋着,忍得肚子疼。
颜越收好了东西,转身就看到陆凌西忍笑忍得脸都要憋红了,似乎是笑出了眼泪,水润的眸子湿漉漉的。大黑不在屋里,颜越脑子一转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他无奈地把陆凌西抱在了怀里,一只手帮他揉着肚子。“这么好笑?”
陆凌西点点头,靠着颜越的怀抱笑的发抖,呼出的热气渗透进了t恤,颜越心底的欲|望种子似乎被唤醒,快速的生根发芽长出了一根名为渴望的蔓藤。他轻轻地揉着陆凌西的肚子,一只手仿若漫不经心般摸着他的头发。随着心底的蔓藤缠绕延展,颜越眼中的渴望愈深。
陆凌西笑的差不多了,仰头正要替大黑说几句好话,蓦然间对上颜越的眼神,神情微愣间,颜越已经低头吻住了他。虽然有些意外,但陆凌西已经习惯了颜越的亲|吻,如往常般闭上眼,却在被亲的晕晕乎乎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颜越的嘴唇离开了他的嘴唇,沿着下巴一路往下。他本能的绷直了身体,却很快在颜越的亲|吻中丢盔弃甲,无意识的放软了身体。
“颜……大哥?”
颜越卷起了陆凌西的t恤,整个将少年罩在怀里。午后的村庄十分的安静,没有人声的嘈杂,只有后院欢快的鸟鸣和大黑追鸟的声音。他有些无法控制体内的悸|动,轻轻地在少年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随后沿着少年优美的锁|骨线条一路往下,落下了无数的亲|吻。
陆凌西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似甜蜜又似折磨。他两只手紧紧的拽着颜越的衣服,身体无意识的蜷缩了起来。随着颜越的动作,他的心跳似乎越来越快,陆凌西有些不舒服的推了推颜越,换来了颜越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正在心口。
既然已经越了底线,颜越干脆将少年翻来覆去亲了一个遍,简直爱不释手。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整点报时响起,提醒着颜越他们来花圃已经有一个小时了。颜越温柔地替陆凌西整理好衣服,心满意足的将他抱在了怀里。陆凌西的耳垂红的像要滴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身上全是颜越的口水。
村子口的会议似乎结束了,院子外传来了人们说话的声音。隔着一堵院墙,里面似乎有着另一个天地。
一直到两人吃过了晚饭,陆凌西的耳朵尖还有些泛红。颜越宠溺地看着他,带着一些讨好,“我们去给池塘灌水。”
避开了后晌的酷热,此时天气已经凉快了下来。两人一路穿过花圃,颜越一手拎着水管一手牵着陆凌西走到了挖好的池塘面前。池塘的面积并不大,为了安全深度也只有一米左右。陆凌西只是想要试着培育一些水生作物,就像薛永通一样出于兴趣,而非是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