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见所有的人都出去了,然后冷冷的看着南宫炎:“你什么意思?”
南宫炎不敢看她,视线一直躲避着:“阿雪,我只是希望你能出城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好生休养一下,毕竟这次你的内力损耗过度……”
“你少给我找这些破理由,你不就是为了让我离开这里吗,只不过是你找的能够理直气壮赶我走的借口而已。”
纪青雪胸口不断起伏,她真的恨不得暴揍这个人一顿,怎么想的他啊,居然要赶自己走!
见南宫炎沉默不语,纪青心中怒火更盛:“你说话啊,你当真要我走吗?”
南宫炎对纪青雪说道:“阿雪不瞒你说,这次我没有把握会赢,我可以赌一把,哪怕是拼尽性命我也会保全这清曲城。但是我不能拿你做赌注,因为我没办法看着你在我眼前受伤,你知道吗?”
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他承认他在害怕,他南宫炎可以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但是纪青雪不行。
如果非要做一个选择他宁愿早早的送她出城,保家卫国的事情就让男人来做吧。
他的心意纪青雪自然明白,但是她不喜欢,也不会接受。
“南宫炎你我认识也这么久了,在你的眼里我纪青雪是那种会躲在他人羽翼下,乖乖接受保护的人吗?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你就看错我了。”
南宫炎大步上前抓住了她的双手,他神情看起来有些着急:“阿雪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是我怕啊,现在这样的情形容不得我不做最坏的打算,我没有退路。”
身后是国,是家,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都做好与匈奴大军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那我就能失去你吗?”纪青雪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
南宫炎微愕。
“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以为我会一个人独活吗?”
南宫炎你真是自私。最后纪青雪甩下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眼营帐,徒留南宫炎一人,他此刻心中有些复杂。
纪青雪气呼呼地出了营帐,正巧容声在不远处,谁知那小子看到纪青雪就跟山里的野兔子似的撒腿就跑,纪青雪右手一挥,金线立刻缠上了容声的足踝,某人如同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容声看着慢慢朝自己走近的纪青雪,心里不住的哀嚎:王爷你没出卖我吧。
纪青雪走近了,狐疑的盯着容声:“你做亏心事了吗?”
容声顿时额头直冒冷汗:“没,没有啊,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那你干嘛见着我就跑,还说不是做亏心事!”
纪青雪转到了容声的前面,定定地看向他:“你看着我的眼睛。”
容声别过头去,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不看。”
别以为他不知道,肯定是又想催眠他,他才不会上当呢。
“我再说一次,看着我。”
容声突然感觉浑身凉飕飕的,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过去看着纪青雪了:“小师父。”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想对你用催眠,所以有什么事情你还是老实交代比较好,省得受皮肉之苦。”
听听,这是什么话,怎么能够将这番威胁的话讲得如此理直气壮呢。
容声双手在前一脸的戒备:“跟你说这可是在军营,你别乱来啊。”
纪青雪一声冷笑:“军营怎么了,我想对付一个人从来不会在意地点,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将你扔到林子里面去喂老虎。”
容声欲哭无泪,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女子逼到这个份儿上:“小师父,你这也太狠了吧。”
“所以呀,你还要跟我藏着掖着吗?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纪青雪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和音量,吓容声一跳。
“好吧,我说。”容声眼珠子左右滴溜溜的转着,“是我跟他提议把你也送出城去的。”
“我……”原来是他这个小子在背后搞事情,纪青雪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他,容声吓得连退三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告诉你实话了怎么还要打人呢!”
纪青雪脸色不善的盯着他:“那你有没有听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呢?你过来!”
“我不。”打死他都不过去,那不是把自己送去虎口了嘛。
哎,失策了。果然他还是该任由纪青雪把他丢进林子里喂老虎,毕竟她可比老虎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