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用十分复杂地眼神看着他,她脸上纠结表情让南宫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南宫炎我不能……”
南宫炎如同那日,用手指轻轻抵住了她的唇瓣:“你不必说什么,我都知道。这一年里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他,你全心信任的人,更是你认定的救命恩人。你在害怕,最信任的人却是欺骗你最深的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的阿雪是世上最聪慧的女子,你既然有了先兆就不可能不会怀疑,只是你自己不愿深究而已。那现在呢,阿雪我已经当着你将那层皮血淋淋的揭开了,你还要如此不明就里的抛下我和儿子,去做那个人的皇后吗?”
不得不承认,南宫炎是在逼她,逼她去面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给她时间慢慢适应,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再过两日她就要和司马镜悬成亲了。
“我知你心中为难之处,可那是你的过去,你应当要找回来的,我只盼你能对我公平些。”
南宫炎将玄铁扇交给了她:“如果你心中仍执意要嫁给司马镜悬,要用这种方式来报恩的话,那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初念只觉得那玄铁扇像烫手山芋似的,一下子又丢回到他的怀里,她高声道:“你不要再逼我!”
“不行!若我此刻对你心软,难保你不会再叫那该死的报恩心情鬼迷了心窍。”
南宫炎扳正了她的肩膀,十分认真道:“若是当真觉得为难,便要跟着心走。”
初念正要答话,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司马镜悬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
刚看见屋里的两个人时,司马镜悬二话没说便一掌向南宫炎打了过去,凌厉地掌风裹挟着浓烈的杀意。
“南宫炎你去死吧!”
这次南宫炎却没有躲,初念脑子的画面一闪而过,她想也没想便立刻挡在了南宫炎的身前。
南宫炎见她挡在自己面前,在地宫里她身受重伤昏迷的模样又悄悄浮现在脑海里,南宫炎一把将她扯到了身后,抬手与司马镜悬硬拼了一掌!
南宫炎浑身杀意暴涨:“司马镜悬难不成你还要再伤她第二次吗?”
司马镜悬刚刚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有些后怕,他刚刚……他刚刚又差点伤了她。
可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还要跟那个人在一起?
司马镜悬正在气头上,他的双手背在了身后,做出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在掩饰自己颤抖的手,他现在才知道,即便是登上了这个皇位,他害怕失去的东西依然很多。
初念着急地问南宫炎:“你没事吧?”
见她关心自己南宫炎的身上的杀气在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初念突然就生气了:“你刚才为什么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