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纪青雪眉头紧锁的盯着桌案上的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两个名字:南宫炎和司马镜悬。
容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这模样,恨不得将那桌案盯出个洞来。
“小师父,你这是在看什么?”
容声送药来了,这些日子他都耗在了御医院里,送药这种事情并非一定要他亲力亲为,但是他还是想来看看纪青雪。
最重要的是想混个脸熟。
直到容声走到她面前,纪青雪这才反应过来:“你是在叫我?”
容声笑了笑:“不是你还能是谁?”
纪青雪狐疑地盯着他,容声倒也坦然接受,只是脸上笑意未减。
“小师父不信我说的?”
纪青雪答非所问:“你这脸我瞅着是挺眼熟的。”
容声也没有想过让她一下子接受自己,只是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针来。
手腕翻转,银针立刻脱手而出,直直的钉在了那桌案上。
纪青沉声道:“飞花针。”
行医之人大多都有自己的独门功夫,这飞花针除了自己,旁人是绝对不会的。
只见容声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你教给我的。”
他和南宫炎的做法一样,这种时候要取得纪青雪的信任,光靠一张嘴是没用的,实际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纪青雪戒备的心顿时放松不少,容声将药端给了她:“小师父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这里还有给你备好的蜜饯。”
纪青雪轻轻一嗅便知道那碗汤药里放了些什么药材,只是她略微有些尴尬地说:“你也知道我怕苦这事儿?”
他也知道那就太丢人了吧,也不知从前她这师父是怎么当的,太没有威严了。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容声眼含笑意,“这蜜饯是南宫大哥准备好的。”
纪青雪不说话了,只是闷声喝药,喝完了之后才含颗蜜饯在嘴里。
容声这才开口问她:“小师父你自己觉得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纪青雪淡淡地说:“除了有时候会出现晕眩的情况,其他的都还好。”
容声沉默了,双眸幽幽地看着她,看纪青雪有些心虚。
“好吧,其实我脑子时不时就会冒出来一个声音,一直在反复念叨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纪青雪苦恼的地方,那声音念得她头都快痛了。
“是司马镜悬吗?”容声面上平静,心里则把司马镜悬恨的牙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