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宋现在屁股痛得要命,偏偏南宫炎和纪青雪已经来了,搞得他现在趴也不是站也不是。
“左宋你想好怎么跟朕交代了么?”
南宫炎进屋后大马金刀地坐下了,身边的纪青雪却忽然没了踪影,明明是一起来的,也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左宋捂着屁股艰难地跪了下来,他动作稍微大一些,牵动伤口就痛的不得了。
“皇上恕罪!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左宋一跪下就开始哭诉,“下官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的。”
南宫炎用力地拍着桌子,怒气冲天:“一派胡言!私吞赈灾银,派官兵欺压百姓,给百姓吃发霉的陈米,让他们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这些也是被逼的?”
也许是南宫炎的语气太过凶悍,左宋浑身的膘都吓得颤了几颤。
“皇,皇上,下官实在也是被逼无奈啊。”
南宫炎星眸冷凝:“那你就给朕说清楚,你哪里被逼了?”
“这……下,下官……”左宋一脸难色,仿佛是确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宫炎看他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厉声道:“你现在要是实话实说,朕或许还能对你从轻发落。你要是再吞吞吐吐,对朕有所隐瞒的话,朕立刻下旨诛你九族!”
左宋的人是经不起吓的,他苦兮兮地说:“皇上息怒。下官说,下官什么都说!”
“皇上从国库拨款百万赈灾银两,是为救济灾民。可是这正赈灾银到下官手中时,却只剩下三十万两了。”
赈灾银两层层分拨下来,就会越来越少。等真正到了灾区已经所剩无几了。
南宫炎视线凌利的望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左宋规规矩矩的给他磕了一个头:“回皇上的话,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皇上已经去灾区看过了,想必对那里的情况应该也了如指掌。有时候并非是下官不愿救人,而是下官实在是有心无力。”
贪污赈灾银的事情历朝历代都有,屡见不鲜。南宫炎自己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清楚的很。
可是这百万的赈灾银分剐到最后,居然只剩速速三十万去救济灾民,剩下大半都被那些官员所私吞,这让南宫炎如何忍得下。
“看来朕是得好好查查了,这么多人,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贪污七十万两赈灾银!他们是不把百姓的命当命,还是根本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啪”——桌子忽然应声而裂。
一张好好的桌子就这样在南宫炎的手里给报废了。
“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都一字不落地说给朕听。”
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外表像个人,内里却藏着这样的邪筋恶骨。
左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自己所知道告诉了南宫炎。
他每说一个名字,南宫炎紧皱的眉头就加深一分,像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下官所知道参与这件事情的只有这些人了。”
说完左宋还用眼睛的余光小心翼翼的嫖了南宫炎一眼,生怕他忽然大发雷霆,直接就把自己砍了泄愤!
南宫炎的脑子里不停回旋着那些官员的名字,这其中更不乏有朝廷重臣参与,第一个个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哼,这次若不是朕留了个心眼儿,只怕连这三十万你们都剩不下吧?这次我非要查个清楚,也好你们这些人从朝廷彻底连根拔起!”
一棵树如果根已经坏了,那它还能茁壮成长吗?要想伤疤愈合,也得先把腐肉剜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