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几道菜,都是庆丰楼的招牌嘛!难得在自家吃到庆丰楼的菜式。再说了,看着他们都抢得欢,为夫自然心动了!”
东平侯跟夫人的感情深厚,即使她自请到庄子上“养病”躲清静,即使老夫人总是在他耳边说东平侯夫人的坏话,依然挡不住两人的浓情蜜意。东平侯就喜欢自家夫人身上的爽利劲儿!
家里的两个妾室,也是老夫人做主给他纳的,他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去一两回。休沐的时候,就往庄子上跑。平时就在前院的书房中歇着。老夫人气得拿手杖打他,他依然我行我素!
“这小姑娘挺有趣的,我很喜欢。你说,咱们给泊儿聘她做媳妇,怎么样?”东平侯夫人跟小姑娘一见如故,觉得她跟自己年幼时挺像的,如果她能做自己的儿媳妇就好了!
东平侯笑着摸摸她的脸蛋,道:“府里有你一个躲清闲的侯夫人已经足够了。老夫人年纪一天天大了,生死轮回,终究有离开的一日。你要是给泊儿娶个跟你一样的媳妇,那府里岂不是乱了套了?”
东平侯夫人不好意思地在夫君怀里蹭了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宅门里那方小小的天地,容不下小姑娘心怀大志。”
“哦?怎么说?”东平侯平日里不太关注这些,见夫人话中有话,忍不住问道。
东平侯夫人斜睨了他一眼,笑道:“你不知道镇国公是如何寻到这个姑娘的?”
“镇国公全家上下,从三年前就开始寻找失散的女儿。寻到也无可厚非吧?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故事不成?”东平侯捏捏夫人的脸颊。
东平侯夫人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镇国公上下,在北地找了整整三年,都没有任何收获。却是在京城,遇见了小女儿。你可知为何?”
“为何?不是说,镇国公夫人把女儿托付给衍城的一位亲信吗?小姑娘怎么跑到京城来了?难道是那名亲信得了消息,带着小姑娘来认亲的?”东平侯见夫人兴致勃勃,便有意配合她。
“才不是呢!”东平侯夫人白了他一眼,想卖个关子,自己却忍不住说出来了,“小姑娘拜了个厉害的药师做师父,这次是来京城参加大药会的。我问了,人家小姑娘挺厉害,现在已经考到六级药师了。据说还要往下考呢!”
“她才多大?就六级了?”东平侯坐直了身子,面容一整,“再往下,那可就是高级药师了!可惜,咱家小二比人家小了好几岁,要不然……”
“你呀!想得可真远。人家要是高级药师了,上门求娶的还不挤破头?能轮到咱们小二?”东平侯夫人难得看到风光霁月的夫君露出“势利”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