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对张飞道:“如此一来,我军可说是已稳操胜券了。事不宜迟,就让琼英将军立刻用她的松鼠与城内联络,我看两日后的午夜行动最好。”张飞点了点头,问琼英道:“有问题吗?”琼英抱拳道:“没有问题。我这就去准备。”随即便准备退下去。张星彩突然叫住了琼英:“琼英将军!”琼英停下脚步,问道:“将军有何吩咐?”张星彩微笑道:“吩咐不敢当。只是想要提醒一下琼英将军,这联络之人要十分可靠才行,宁缺毋滥!只需他能够打开城门,则我军便胜券在握了!”琼英道:“将军尽管放心,我所联络之人原本是我的部下,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她对我重新耿耿,十分可靠,绝不会有问题的。”张星彩点头道:“那就好。”琼英见张星彩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便朝张飞行了一礼,快步下去了。
法正对张飞道:“将军,既然已经决定两日后午夜行动,是否应该通知洱源八部也做好行动的准备?虽说有琼英的部下里应外合,我们可说是胜券在握了,不过俗话说得好,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们还是应该使出全力才好。”张飞点了点头,对法正道:“你说得对。你立刻派个使者前往八部营地,叫他们做好出击准备,两天之后与我们一道进攻城池。不过琼英之事决不可对他们说。”法正恭身道:“将军英明。在下明白。”随即便转身出了大帐。
张飞见张星辰皱眉思忖着什么,于是问道:“星彩,你在想什么?”
张星彩禁不住道:“父亲,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情太过顺利了?”张飞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摆手道:“星彩啊,我看你是想的太多了!事情顺利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叫做大势所趋!”张星彩不由的点了点头,自嘲似的笑了笑,只觉得此事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又有什么好疑虑的呢。张苞调侃似的道:“我看小妹她啊,是平时听说书听得太多了!总以为每场战斗都要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才能见分晓呢!”张星彩有些羞赧的模样,别看她在别人面前就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然而在自己父兄面前的时候,却总是免不了这小女儿的姿态了。
张飞没好气地对张苞道:“好了,不要再戏弄你妹妹了!”张苞叹了口气,感慨道:“父亲就是偏心!在小妹面前,俺这个兄长倒像是父亲捡来的似的!”张星彩禁不住扑哧一笑。张飞瞪眼喝道:“少他妈胡说八道!小心俺抽你!”张苞闭上了嘴巴,一副郁闷不已的模样。张飞对这一双儿女道:“你们要没什么事,就下去吧。”兄妹两个拜别了父亲,退出了大帐。
洱源八部大营。张飞的使者飞驰来到大门外,通报了身份之后,守门的头领立刻命人打开了营门。使者飞驰而入,径直来到一座规模不小的大帐篷外。守在门口的一个亲兵认得来人,立刻迎了上来,牵住了他的坐骑。使者翻身下马,问道:“干沐大头领在吗?”那亲兵道:“在。”使者便快步走进了帐篷。
而差不多与此同时,几个穿着黑披风头罩黑斗篷的人物骑着马来到了另一边的营门外。守门的头目头领见状,立刻喝道:“停下!”那几个人在门前停下。头领打量了他们一眼,然而对方浑身都罩在黑斗篷之中,此时又是晚上,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头领不禁警惕起来,手按刀柄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领头的那人将一个东西丢了过来。头领连忙接住,见是一块玉牌,不由得感到莫名其妙。只听那人道:“把这个带去给霍英大头领,他会要见我的。”头领心中泛起了嘀咕,当即将玉牌交给一个手下令他即刻赶去大头领的大帐交给大头领。
另一边,干沐大头领的大帐内,张飞的使者朝坐在上首的那个须发雪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拜道:“大头领!”原来这老人便是干沐大头领啊,也就是那个促成洱源八部投靠了刘备军的老家伙。别看这老家伙须发雪白行将朽木了,可是野心却大得不得了啊,他早就不满足于仅仅作为洱源八部之一的大头领,早就想成为洱源八部共同的大头领了,并且还想成为天池的主人。也正是有此野心,所以这老家伙才会和刘备方面一拍即合。之前洱源八部那边出现的混乱就是这老家伙在背后挑唆造成的,不过那个时候祝融却凭借自己的威望一举平定了局势,使得干沐的图谋没有得逞。干沐只好暂时偃旗息鼓隐忍下来等待机会。终于机会来了,祝融遭到暗算昏迷不起。干沐便趁机对洱源八部谎称是坤木等人为了权力谋害了祝融,成功煽动起八部众的愤怒情绪,打着铲除奸佞的旗号起兵来攻打楪榆。到目前为止,一切可以说都控制在这老家伙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