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佳偷偷地把自己的草稿本移到了陈盈盈的桌子上,陈盈盈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起了她的草稿本,走到了讲台上,抑制着自己因为紧张而强烈的心跳,尽量镇定地一笔一划把解题过程抄到黑板上,中间还不小心写错了几个符号,只好又擦掉再写;手心的粉笔都被她的紧张“感染”,湿得写不上字,她又换了一根,谁知道因为写得太用力又被她折断了,她只好拿着剩下的粉笔头硬着头皮继续写……
在黑板上解题的这短短几分钟,陈盈盈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在火炉上被烤的半熟的牛肉,甚至已经开始滋滋作响,而身后的数学老师则一定是像大多数食客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好不容易写完了,她抬手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珠,转头看了看数学老师。
姜瑜明点了点头。
她终于得以从这场酷刑中逃脱,拿着夏洛佳的草稿本大步流星地走回了座位。
与此同时,学校的放学铃声如期而至。
陈盈盈松了一口气。
姜瑜明看着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悉悉索索收拾书包的同学们,抬起讲桌上的书本,拍了拍桌子。
班里的同学瞬时安静下来,等候他的发落。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开学这短短几周内,已经让同学们领会到了他的本事——不管是教学的水平,还是“教育”同学的水平,都使他在同学们面前建立起了足够的威信。
等到全班都鸦雀无声了,他才缓缓说道:“数学作业是课后习题八到二十,第十题不做。”姜瑜明整理了一下讲台上的书本和教具,收在身侧,然后又说道:“放学吧。”
陈盈盈已经耐不住了,拿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就要往外走。
临走前姜瑜明又说,“陈盈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