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记得当时自己还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反复追问老师。
现在陈盈盈真的是身、临、其、境,深、有、体、会,捶、胸、顿、足。
姜瑜明看着对面陈盈盈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显然现在她的脑里一定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试探地问道:“请问,您是陈盈盈的家长吧?”
果然,来人答道:“是,我是她的监护人。”
对方并没有表明亲属关系的意思,姜瑜明不再追问,只是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她呀,上数学课开小差,总是心不在焉的。”
行了行了,不用班主任知道然后通过家长会告诉何叔然后再告诉陈维新那么复杂,现在人家数学老师就这么四两拨千斤,直接了当地说了,一切苦心付诸东流。
陈盈盈抿了抿嘴唇,大脑循环播放四个大字:捶—胸—顿—足。她不应该忘带语文书,然后想东想西想到吃饭上去;就算忘带了,也不应该因为想到和他共进晚餐延伸出那么一大堆事情;就算想了,也应该搁在课间,不能因此上课走神……退一万步说,什么课上走神也不能在数学课上走神,还被发现……
为什么今天的一切都这么巧合这么戏剧化?然而最最戏剧化的就是她竟然蠢到想要通过向老师表白来博得同情,让姜瑜明放她一马,结果偏偏今天他来学校接她,还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办公室,听到了这么一段“真情流露”……
陈盈盈知道陈维新的习惯,他那该死的礼节让他从来不在别人说话时打断别人,这意味着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但他敲门时一定至少完整地听完了她那该死的崇拜宣言。
噢,这该死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