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茹茵是愣了好久才回神,看苏谦阳说的一脸认真,又不是开玩笑的,“皇上,您看的这些,都是民间小说话本,可不是一些官家谣传。”堂堂天子,看这些近乎于俗套的故事,真的好么。
“确实和现实背道而驰许多。”苏谦阳点评,“不过从收集上来被当成说书的次数,这样的话本很多,说明这百姓的日子过的尚且安居乐业。”要是吃不饱穿不暖,一个铜钱掰成两半的花,谁还有空听这些,即便是听了,那也听一些愤世嫉俗的,污蔑朝廷,激进的话本。
蒋茹茵还是觉得有些违和,听皇上说这种瞎编的话本,真是另一番感受。
苏谦阳没忘记说这的重点,“女子报恩,以身相许,爱妃刚才说感激不尽,是否也要如此。”
“皇上,那是话本中素不相识说的话,若是真的有女子遇匪,也不会直接说以身相许。”蒋茹茵笑着解释,“话本中多是为了取乐的。”
蒋茹茵想想哪里不太对,又补充上一句,“臣妾已经是皇上的人了啊。”
苏谦阳并不介意,“你可以再许一次。”
拿着奏章前来有‘邀功’和‘讨好处’嫌疑的苏谦阳,终于得到了蒋茹茵别样的以身相许,第二天早朝前,他没有提及这奏章的事,神清气爽的离开了。
蒋茹茵也知道,在这件事上,皇上还是相信蒋家的,否则这些东西就该都藏起来,等哪天要对付蒋家了,一块拿出来,岂不打的措手不及。
不等吃早膳,蒋茹茵即刻写了信回蒋家,一早让紫夏送出宫去。
到了下午紫夏回来,带回了蒋老爷子的回信,果真祖父和父亲都不知晓这件事,蒋老爷子和蒋茹茵的想法差不多,如今让有心人抓了把柄了,当下肯定是不能休了二婶,到时候李家有话说,那写奏章的人都能借机再参几本。
银子还回去,即便是不休,蒋家也不能有这样的儿媳妇出现,蒋老爷子和蒋大老爷的意思是先关上一段日子,等这事过去了,再休了她。
蒋茹茵烧了信,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些年二婶再怎么折腾,二叔都对她在一个容忍的度内,但这件事上,已经不是容忍的问题,这样的妻子,就是能在背后随时能捅几刀子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的,会把整个家都给拖垮。
屋外平宁下了学回来,一脸的开心。
蒋茹茵摸摸她出了汗的额头,“干什么去了,满头是汗的。”
平宁接过许妈妈给的水,喝了一杯,兴奋道,“母妃,我学会骑马了。”
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汗,蒋茹茵笑道,“骑的时候仔细些,别光忙着和别人比。”
平宁低头吐了下舌,被母妃料准了,她今天就是和别人跑赢了才这么开心的,末了,捱在蒋茹茵身旁,讨饶道,“母妃,平王妃快生了,平王府的满月酒宴,您就允了我去吧。”
“天天就想着往宫外跑。”蒋茹茵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平宁反驳道,“那是母妃没给平宁生个弟弟,要是母妃再生一个弟弟,我一定比对容哥儿还好的对他。”
年纪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牙尖嘴利着也说不过,如今知道的多了,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蒋茹茵哭笑不得,这没给她生个弟弟妹妹,还是她的不是。
“你把绣娘教你的针线会了,我就答应你去平王府。”
平宁眼底一亮,“这可是您说的,不许反悔!”说完,生怕蒋茹茵下一句话就不让她去了,急忙往屋外走,边走边说,“我这就去学,您说的也不许耍赖!”...
有了动力,平宁荒废了好几个月的绣活又拿起来了,这一回学的十分认真,等平王妃生下次子后半个月,她就把绣娘教的都学好了。
蒋茹茵瞧她难得这么认真,提醒她,“还有半月才是满月酒宴,既然学会了,不如就送你的绣品。”
平宁犹豫,“可是我绣的并不好看,婶婶看到了会不会不喜欢。”
“怎么会呢,这是你的心意。”蒋茹茵鼓励她。
“那应该绣什么。”她本来想着送个平安锁的,听母妃这么一说,好像显得不特别,她这么送,肯定有很多人都这么送的。
蒋茹茵笑看着她,半响,平宁呀了一声,“我知道送什么了,昨天在绣本上看到有娃娃,我就做一个红肚兜给他,到了夏天就能穿了。”
一旁的孙嬷嬷听她这么说,也笑了,“公主和殿下也有这样的红肚兜,还是娘娘当初亲自给你们绣的。”
平宁跺了跺脚,红着脸看孙嬷嬷,“不和你们说了。”
青秋跟着平宁出去替她取做肚兜的布料,蒋茹茵脸上掩不出笑意,平宁和容哥儿七个月的时候,正值夏天,蒋茹茵给他们一人一件小红肚兜穿着坐在那,十分的讨喜,那几件小红肚兜现在都还收着,不过每每提起来,平宁就羞着不让说,那肚兜太可爱了,又不兜着身后,想起自己小时候有光着屁/股还在那爬来爬去的时光,平宁就不许她提...
九月中,平王府满月酒宴,平宁和容哥儿两个人代表蒋茹茵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