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爸妈还在的时候。”
秦凤娇顿住了，好半晌才摇头道：“我连爸妈的长相都忘记了，还能记得什么？哥，出什么事了？”
秦凤娇苦笑，父母刚去世的时候他还记得，但是后来，她完全忘记了。
“那……奶奶呢？”
秦渊兮又问，不管他是否承认，那个女人终归是他们的奶奶，在法律上，血缘上都是。
秦凤娇再次摇头，奶奶这个词，她很陌生，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还有奶奶，在她的记忆里，她只有秦渊兮这个哥哥。
“我们的奶奶还在吗？”
“当然，她一直在，一直活得很好。”
“哥，既然奶奶在，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回去过，这几年，你重建了秦风国际，为什么不接奶奶一起住？是奶奶不愿意来吗？”
秦凤娇不明白，既然他们还有奶奶，为什么哥哥不但没有将人接来，也不曾向她提起过。
“秦风娇，你记着，那个人不配让我们喊她‘奶奶’，但是这一次你得回去一趟，问问她，当初爸出世前，可有留下什么？”
秦渊兮沉着脸，说他无情无义也罢，说他冷血无好，总之，他是不会承认那个老女人。
“哥，我不明白，奶奶做了什么？你既然不让我认她，为什么还要我去见她？爸妈都过世这么多年了，你做为孙子，也应该接奶奶过来，替爸尽孝……”
秦凤娇越发不解，那是她奶奶，为什么哥哥从来不肯说。
“你只要记着我的话就行，那个女人她不配，你只要问她爸去世前，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或者留下什么——”
“哥，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做？不让我认也就罢了，无非就是不见，可是你现在却还要我去问她爸的事，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秦凤娇一再追问，哥哥交代的事，她办不到，除非她知道原因。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你哥，你听不听我的？”秦渊兮沉声道，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还以为她跟在然然身边有长劲，没想到还是这副样子。
“你是我哥没错，可那还是我奶奶呢。”秦凤娇嘟着嘴，知道自己有个奶奶，秦凤娇很高兴，可是哥哥这个态度，就太伤人了。
“秦凤娇，我说了，她不配让我们喊，你要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当初爸出事后，她将我们mǔ_zǐ 三人赶了出来，妈妈是被她逼死的，在爸妈去世后，她本可以收养我们的，但她这个唯一的亲人拒绝收养我们……”
秦渊兮本不想说，但秦凤娇这个态度，不说清楚，估计她也办不了事。
“奶奶逼死妈妈的，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秦凤娇的声音在颤抖，她不相信那是他们的亲人，怎么会？
“那时候你还小，你连爸妈都不记得，又怎么会记得对我们不好的人，她将我们赶出来的时候，你发着高烧，妈当时也是……”
“可是为什么？爸没了，我们不是她的亲人吗？爸妈去世后，她做奶奶的不应该收留孙子，孙女吗？哥，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秦凤娇摇头，她不能接受，也接受不了，他们兄妹两竟然被自己的亲人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