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兮没想到儿子会拿走匕首，尤其是儿子将匕首刺下去的时候，他完全傻眼了，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赵明辉看着面前的小人儿，甚至感觉不到疼痛，这才多大的孩子，怎么这么狠。
“爹地，你不用担心，就算我再刺上十刀，二十刀，他也不会死的，而且血流的都不多，当然了，二十刀之后就不好说了。”
秦玺宸拔出匕首，看了下匕首上的血，蹙了蹙眉，而后淡定的放在赵明辉的衣服上擦了两下。
“啊——秦渊兮，你生——得什么怪物——”赵明辉的反射弧有点长，这会看到宸宸的动作，才尖叫，幸好这房子隔间效果好，不然，他这样嚎法，十分里内的，估计都能听到。
“你害死我爷爷，奶奶，太奶奶，还有未出生的小弟弟，小妹妹，就算十条命也不够还，你不就是仗着我爹地不会做违法的事吗？本少就算杀了你又如何——”
秦渊兮这会脑子才恢复过来，也才明白儿子为何抢着动手，他若动手那便是违法了，儿子还小，即使违法，也不必承担刑事责任。
可即使如此，秦渊兮心里也挺难受，如果半年前，儿子肯定不会的，这半年来，儿子在安全部门学的啥，他现在有些后悔了，而且从儿子的手法来看，对人体构造是相当熟悉，儿子到底学的什么？
不过儿子这气势，真是秒杀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没有人给体会此时秦渊兮的心情。
“爹地，你有什么要问的，趁现在，我有些困了。”
宸宸这会又像个小孩子一样，靠着秦渊兮，打着哈欠，虽然手上依然拿着匕首，但是跟刚才完全不一样。
“赵明辉，我儿子的话你也听到了，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爸当年的事，你最好将你知道的细节都说了。”
秦渊兮这会也不怕赵明辉知道，尽管他觉得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终归需要一个证人。
“秦总，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至于过程，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你爸应该是无意间看到的，只是……秦渊兮，你也涉足商场多年，你应该很清楚，既然不能同流合污，那自然只有死人才让人放心。”
赵明辉倒也没有撒谎，只是太过奸滑，始终不说具体什么事。
“动手的人是程阳。”
此时，秦渊兮只有冒险一试，到目前来说，让秦渊兮觉得最可疑的就是程阳——程副局长了，首先，那位程副局明显要置他于死地，其次乔志锋拿到的那封信上写的程兄，另外，他和乔志锋都查过，这位程副局并无什么政绩，之所以能坐到副局长的位置，靠的就是熬资历，是熬出来的，否则以他的年龄，如果有点政绩，早就是正局的位置了。
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怀疑，不说别人，就说林局吧，比程阳年轻，能坐在局长的位置，更多的则是成绩，这其中，有功有过，但程阳则是无功无过，真要说评价，他的履历上就是兢兢业业。
“你——当真都知道。”
赵明辉先是惊愕，而后是沮丧，说起来，这么多年，他也是受制于程阳，他有期待过，期待过那位落入法网，也有担心过，毕竟自己的财富越累越多，而欲望也越来越大，反而更怕死。
“这么多年，程阳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他的欲望从不曾收敛，而且他负责禁毒，缉毒的工作，这样反而更方便了他从事贩毒，高进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