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他们中有人确实相信风水的说法,也怕殃及到子孙,但也有人纯粹是奉承,怕得罪了大伯。
“那姐怎么办?你们说把她安顿到哪儿?”听到众人的话,小芬彻底绝望,俏脸上流满了泪水,哭泣着问道。
“二妮,不是家里人难为你们姐俩,都是这样的习俗规矩,没结婚的女娃死了之后,安顿到村北的乱坟堆,也算有个安身的地方!”
大伯语气缓和了许多,或许是内心深处也感到一丝不安与愧疚,开口道。
“大伯,姐也是何家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把她孤零零的安顿在那里?”小芬泣不成声,话语中带着哀求反问道。
村北的乱坟堆,是一片不长农田的石渣地,乱草丛生,听说里边埋葬着一些农村认为是二流子,或者横死而没有亲人安葬的人,甚至一些死猫死狗都扔到那里。
听到这话后,她内心的痛苦也就可想而知。
“亏你还是个老总,居然这么迷信,还有你们,把二妮叫来吃团圆饭,但把她们姐妹当一家人了吗?”
秦烈拍着小芬的肩膀安慰,大声继续道:“如果死的是你们的孩子,tmd你们也忍心这么做?简直是畜生不如!”
他没动手,已经是足够的克制,更主要是明白,在座的并不是坏人,而是愚昧与无知,甚至是内心的自私,才让他们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砰!
大伯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筷都哗哗作响,脸上充满了愤怒道:“大过节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不是看在小芬的面子上,我们对你不客气!”
秦烈的话确实有些过火,尤其是在农村,又是这么重大的节日,明显带着一丝诅咒的意思,并且还骂人,众人的脸上也都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算了大伯,你们也别生气,我回去考虑一下再说。”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小芬紧紧拉着秦烈的胳膊,顾不上姐姐的事情,话语中带着妥协道。
她知道秦烈能打,可在座的就算抛开亲情,也都是乡里乡亲,大过年的真打了起来,岂不是更让人耻笑?
再说了,秦烈怎么说也是个外人,她在村里也没什么地位,出了事村民肯定都偏向大伯这边,姐姐的事情非但不能解决,还惹上麻烦。
“不是大伯说你,今天大妮回来之后,不止是你奶奶感冒了,连你哥哥健生在下班路上都被人打了,对方人影都找不到,你说倒霉不倒霉,难道跟你姐没关系?”
大伯狠狠瞪了一眼秦烈,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说道。
砰!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冲了进来,指着秦烈道:“爸,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
听到大伯的话,秦烈心里便一愣,猜到去集市上回来时,揍得胖子便是大伯的儿子,当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胖子会这么肆无忌惮。
还以为是个二代,没想到仅仅是个老总的儿子,有tm什么了不起?
“居然是你?”大伯看了一眼秦烈,眼神中带着惊讶道。
“没错,你儿子被打,与风水一点关系没有,而是人品问题!”秦烈看了建生一眼,冷笑着继续道:“你该谢谢我才对,幸亏遇见我,帮你教训教训他,要是遇到硬茬,恐怕该埋在乱坟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