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城隍爷,赐咱们一场雨吧!”
“城隍爷,您与东海龙王熟不熟啊?”
“……”
原来前来这城隍庙进香的香客虽然数目众多,可其中大多数,竟都是来求雨的!
江琬与秦夙相视,一时无言。
片刻后,江琬道:“阿夙,这场旱灾,莫不是要笼罩整个大周以南?”
这一段时间走过这么多州县,江琬和秦夙虽然在每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很短,但对当地的基本情况却也总能有所目睹。
别的不说,至少他们知道了,不论是矩州、昆州,还是饶州、越州,总之就他们走过的这些地方,基本上是所有州县都很久没下雨了。
他们从晴州出来,走的这些地方基本上都是大周南方,从往常来说,这些地方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缺水的。
不但不缺水,往年,这些地方甚至还常常发大水呢。
南涝北旱,这才是常理。
可是这一年,居然整个南方都不下雨。人们用着河流湖泊中的存水,虽然是暂时支撑了下来,却也难免人心惶惶。
事情的严重程度有点超出原先的预想了,秦夙握着江琬的手,微微用力,以示安慰。
江琬道:“阿夙,既然来了,不如我们在越州施两场雨再走吧?”
对的,他们掌握了行云布雨术,既然来都来了,何不将这行云布雨术用起来呢?
秦夙握着江琬的手,目光深亮,点头应好。
这天下午,多日未雨的越州城郊的天空上忽然飘来成片乌云。
哗啦啦,一场大雨说来就来。
劈里啪啦,雨点滴滴落下,城郊百姓奔走相告,喜极而泣。
有老农看着被雨水灌溉的农田,当场就欣喜地跪下了,或大喊:“雨神娘娘显灵了,太好了!”
或欢叫:“城隍老爷显灵了,太好了!”
嗐,管他是谁显灵,反正下雨了!
这场雨的覆盖面并没有十分广,实际上,它甚至连越州城都没笼罩到,主要是下在越州城东郊这一片,大约能覆盖到方圆十里的范围。
而就在江琬与秦夙在越州施展行云布雨术时,他们所远离的那个朝堂上,却发生了另一件惊心动魄的事。
永熙帝接到奏报,听闻全国各州尽数大旱,又说因为少雨,人心浮动,而各地邪灵四起。
恰恰朝堂上,还有许多大臣提出一个论调道:“陛下,或许储位空悬,使天时难继,不如立储吧?”
立储,真的就能解决所有州县都大旱的这个问题吗?
而天下大旱,这种灾难真像是天罚,甚至都已经完全超出常理了。
就是当年的天圣之乱,都没有像这样恐怖的,完全不给人留活路的大灾出现。
永熙帝其实也很惶然,他就张了张口,道:“好……”
话未说完,忽然一腔鲜血就从他口中喷出。
然后他整个人往前一栽,砰!
这位大周立国的第二任帝王,在自己的龙椅上,当着朝堂众臣的面,就这样栽下丹陛,摔了个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