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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超级抗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玄一道长的口齿越发不清楚了。
云安如双足生根般定在原地,内心已经不知被震撼和愧疚洗礼了多少遍,云安下定决心,如果玄一道长不能自己解毒, 无论如何也要给她注射一支血清, 好在此毒并不致命, 否则自己真的终身难安。
玄一终于说完了所有的配药,含糊地对白大夫说了一句:速去配药来。白大夫抓起方子飞身就走, 云安也想离开, 回房去把血清找出来以保万全。
可又怕玄一道长没人照顾, 自己留在这儿万一玄一道长有什么危险, 还可以立刻拿出血清来救人, 就在云安犹豫不决之际,玄一道长突然闷哼一声,口鼻处竟然流出了黑紫色的血来。
啊!丫鬟惊叫一声, 云安当机立断吩咐道:马上去找大夫过来,快!
是!
待丫鬟跑远,云安直接翻身出了窗子, 绕到净室后面,四周都是药材园, 一个人也没有,云安用净室作掩体, 打开了空间, 从里面快速取出一支血清攥在手里, 绕到前面从窗子跳了回去,玄一道长眉头紧锁,脸都变了颜色, 显然在承受着某种强烈地痛苦,云安不解,这毒她也中过而且剂量比玄一道长中的多多了,玄一道长所中的不过是从自己伤口处取出的极少的一部分,可为什么自己没有吐血,只是被麻痹了,还能自己醒过来,玄一道长却变成了这样呢?
难道是这毒与玄一道长服下的丹药药性相冲,加剧了毒性吗?
显然此刻并不是探究这件事的时候,云安压下满心疑问,抓起玄一道长的一条胳膊,撸起她的袖子,一针扎在了玄一道长的静脉上。
玄一道长都口鼻出血了,肌肉注射未必来得及,云安选择静脉注射的方式。
做完这个,云安也顾不得玄一道长作何感想了,直接翻窗而出,躲到净室后面,打开空间将血清的包装丢到里面。
关闭之前云安粗略扫了一眼,还有好多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根本没用过,改天研究研究。
云安翻身从窗子跳回到净室内,在半空中和玄一来了个四目相对。
云安心头一紧,脚尖剐蹭到了窗框上,差点来了个平沙落雁式,最后关头靠着强大的平衡能力站住了。
玄一道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抬起颤抖的胳膊,用袖子擦掉了口鼻处的鲜血。
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药箱里瓶瓶罐罐撞击的声音,李大夫和白大夫双双背着药箱,后面跟着丫鬟一同冲进了净室。
姑爷,天师怎么样了?
白大夫切上了玄一的脉搏,惊愕地咦了一声,玄一缓缓睁开眼睛,用僵硬的腔调说道:无碍,你们都去吧,容贫道自行打坐调息,白大夫留下即可。
是,天师。
云安也走了,虽然她知道玄一道长肯定没事了,心里却并不轻松。
从解毒之后云安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她觉得暗算自己的人应该是想抓活的,这种毒的药性和强力麻药差不多,并不致命,只会剥夺人的活动能力。
会不会是有人想绑架自己,然后向林府勒索巨额赎金呢?
可今日,云安看到玄一道长口鼻出血的时候,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云安回到之前和林不羡分房睡时,属于自己的小院儿,锁好门,打开了vcr,说道:有人要杀我,到底会是什么人呢?是林府的敌人,还是林府里的人,还是他们反悔了想要杀人灭口呢?
云安沉默良久,似乎是对自己口中那个他们讳莫如深,即便是面对绝对保密的私人设备,云安都不想提及。
云安继续开口说道:玄一道长今天所做的一些,我铭记在心,希望玄一道长能没事儿。不过为什么玄一道长有气功护体,还事先服用了抵抗毒性的丹药还这么严重,可我却出了麻痹之外没有发生致命危险呢?
云安靠着门缓缓地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气穿透云安的衣物,传到云安的体内,她陷入了长久的思考和回忆,过了好久才继续沉吟道:难道是
云安想起了在b集团实验室里发生的一件事情,在云安进入时光机的前几天,实验室给云安注射了许多疫苗,说是为了抵抗古代时空的一些未知病毒。
云安当即就提出了一个疑问,云安说:经过这么多年,现代的病毒在和各种药物斗智斗勇中发生了变异,生存力和破坏力应该比古代更强了,不是么?我从现代穿越到古代,我应该是一个超级病毒传播者,被传染的可能性应该是很低的呀。
实验员耐心地和云安解释道:谁说古代的病毒就不厉害了?你知道在冰川下面发现的几亿年前的超级病毒有多可怕吗?一旦流传开来都可能导致全世界人类的灭亡,你觉得古代的病毒不厉害,是因为古时候没有很好的设备,无法分析,记录,保存,流传,我们只是从一些古籍中看到了对病毒的描写,从而推断出是某种疾病或者是病毒,但不知道还有多少种病毒没有被记录在册,而且给你打的育苗里面也有一些是用来封闭阻断的,它可以将你体内带过去的细菌和病毒强效抑制,避免你传染给别人。传染历来都是多向性的
云安仔细想了想研究员的话,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现在的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超级抗体?自己的基因已经记录了诸多病毒和细菌,在体内通过科学手段人为培育出良性抗体,变成了一个行走的疫苗?
云安暗道:可能因为我是从蓝星来的,体内有很多这个星球人所不具备的抗体,所以那个本来应该致命的毒针,只是让我陷入了麻痹,我既然能醒来,就证明了我的自身代谢和免疫系统是能够处理这个毒的,就算我不打血清好好在床上修养几天也能复原。
云安越想越觉得靠谱,为了收集最后的理论依据,云安又飞奔回了药房净室,房间内玄一道长正在给白大夫讲解这个毒的药性,成分和解救方法,白大夫认真地在手札上写着什么。
打扰了,道长刚才那根银针呢?
玄一拿了银针递给云安,叮嘱道:小心些,上面还有残留。
知道了,这个没用了吧?云安问白大夫。
见后者点头,云安道:那我拿走了。对了,给玄一道长熬制的解药好了吗?
在前堂,姑爷过去和药童一说,他们就知道了。
我拿一些走,行不行?
自然。
云安拿着银针冲到厨房,问伙夫:有没有准备杀掉的牲口?
伙夫被问的一愣,答道:有几只小雏鸡,还有一只鹅
有没有体型稍微大一些的?
有一头猪,府内的鲜肉不多了,正打算请杀猪的过来
云安让伙夫带着自己来到关猪的笼子前,让人把猪放了出来,揪住猪的耳朵将银针刺了下去,猪受惊飞跑,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前蹄一软摔到了地上。
云安将竹筒丢给伙夫,对他说:把这个给猪灌进去,快!
伙夫领命去了,蹲在猪的身前鼓捣了一会儿,惊恐地说道:姑爷,猪死了
云安的心跌到了谷底,果然如此